锋相对的局面之中落了下风。
于是两人再度发力。
黑袍女子面无表情前踏一步,双臂再度前探,大白袍内十指如钩,要拉出那个白袍男人的五脏六腑。
柳禅七面色平淡后退五步。
身后的地面依次发出一连串闷响,五次闷响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,犹如天庭神将手持万斤巨锤剧烈抨击地面。
第五次闷响之后,白袍老狐狸一脚重重踏下,彻底站定。
紧接着背后十丈一株巨木从中心炸开,腹部猛然炸裂,化作漫天木屑四射而开,不仅如此,整株巨木生机枯萎,犹如一刹老去,留下半截木桩已是一颗死木。
白袍老狐狸双袖之下双手尽出,死死抵住如钩拉扯而出的女人双手,大金刚体魄之下的手腕已经被拉扯出一道斑斑血痕,那双纤白玉手居然如此狠毒,其中域意可令人生机逆流。
最毒不过妇人心。
下一刹那,那双玉手却突然变得极为轻柔,杀机全无地抚摸而过,白袍内十指收缩,如猫咪舔舐般轻抚而下。
白袍老狐狸毛骨悚然,被温柔抚过的一刹那心神失守,冷不防被这双极为阴柔的双手突然掐住双手命门。
死死烙住对方双手气血大穴的黑袍女子冷声道:“你不松手,我不松手,看谁先死。”
柳禅七并不恼怒,反而柔声道:“好一个绵里藏针。”
倏忽破空声音。
黑袍女子下意识抬起头,黑袍内隐藏的面容里双眸微眯。
有一样物事坠入人间——
那被白袍老狐狸交战之始就已经掷入高空的桃木酒壶猛然下坠!
壶口下落,对准黑袍女子。
壶口之中,似乎有什么比桃木质地更沉,此刻呼之欲出!
白袍老狐狸沉声大喝道:“酒来!”
雪白桃木酒壶猛然炸雷。
半空之中酒气炸开,纷纷扬扬,初始之时如落梨花,下坠三尺之后便如流云,再坠一尺,流云化流星。
一尺再一尺,气势叠加,如露锋芒。
距离黑袍女子头顶只有一尺,漫天酒气刺目不能直视。
大势至!
黑袍女子抬头,面色已经凝重。
与此同时,白袍老狐狸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:“放不放?”
千钧一发之际,黑袍女子冷哼一声,拧腰跺脚,双手再度压上三分龙象之力,死死按下白袍老狐狸袖中双手。
她仍是不肯松手,宁愿捱上这漫天酒气一击,也不愿错失先机。
白袍老狐狸眯起眼,右脚抬起再度重重踏下。
地面随之一颤。
原本已经落在黑袍女子头顶一尺的酒气凭空一颤,犹如被一只大手聚拢,从而酒气凝聚,有化液趋势!
白袍老狐狸第二次沉声道:“你放不放手?”
天顶阴云不知何时密布,隐隐约约压盖而下,黑袍女子此刻已经不敢抬头。
头顶之上,一道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气机已经锁定自己。
不愧是佛门至强级别域意。
单单以一壶酒,便能压人一头。
压得人不能抬头。
她依旧是那副倔强语气道:“不放。”
白袍老狐狸咬牙切齿道:“你掐住我的命门,但难以存进,就算在这耗上一个时辰也奈何不了我。不如你我同时放手,然后再去紫竹林一较高低?”
被白袍老狐狸那早有预谋的桃木酒壶阴了一道,此刻黑袍女子的心情难以言明,只是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,冷声道:“你先放手。”
双手倒钩才止住那女人恶毒掐命门手段的白袍老狐狸忍俊不禁道:“我若是先放手,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