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更大的一点区别呢。”玄上宇笑了笑道:“我还记得我的名字,玄上宇。而你呢,你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么?至于那个被锁在佛骸之中修行第十境魂力的那个玄上宇,我是向来不会像某个卑躬屈膝的人一样,耗费全部心力,去把自己可笑的尊严奉献给那个虚无缥缈的,所谓的本尊。”
他最终收敛笑容,声音平静道:“知道么,我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本尊能不能脱困。”
第一位大国师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微微低下头。
一缕紫色元力从胸膛之处蔓延开来,将他的全身尽数笼罩。
“我有我自己的意识。”
第二位大国师的声音平静得有些悲哀,道:“而可悲的你,早就在佛骸之中的无数个轮回里,忘记了自己是谁。”
第一位大国师面色难看,感应到那一抹极为森然的元力在自己周身打转,而那袭熟悉又陌生的紫衫已经走近紫檀木古卷之前。
他声音微颤道:“你......要做什么?”
玄上宇对他做了一个噤声手势,而后面带微笑道:“北魏与齐梁能够并肩如此多年,为什么?”
第一位大国师面色阴沉如水。
“你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吧?”
玄上宇微笑道:“齐梁有十九道,哪十九道?齐梁的第一神将是谁的弟子?藏拙十六年的二皇子如今北上了,为什么?这些事情,你哪怕知道一件,也不会像如今这样。”
他笑起来露出白齿,道:“我主外你主内,这些年来,你除了佛骸里的破烂棋局,还知道什么?”
玄上宇最终叹息一声。
“身陷囹圄,而不自知。即便身在佛骸之外,为执掌者,与佛骸之中的囚徒相比......又有何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