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的角色,只留黛玉一个,恐怕难以应对。
再加个山鬼,就放心多了。
这样算下来,不管老粽子愿不愿意,这个角色都要由他来演。
“……”
粽子哥伸出一只指甲尖锐、青黑宽厚的大手,动作僵硬地将牌握住。
看着卡面上的形象,不由当场愣住,缓缓转头,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无良主人。
纪年也不由露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容。
这回他可真没使坏,完全就是身边人手不够。
粽子哥能者多劳,自该一尸两用。
“加油,我一直觉得你是咱家最有出息的。”
“不就是演两个角色嘛,小意思。”
说着,拍了拍粽子哥的肩膀。
粽子哥感觉自己被cpu了,可又说不出这个词,也不敢违了纪年的意,只能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,好像受了很大委屈。
“好了,这不是给你准备美食了吗?再这样,我就把你的吃的分给小金蚕了啊。”
老粽子闻言立即郑重颔首,满脸严肃,瞧着比谁都靠谱。
纪年见状稍显无奈地叹了口气,却在转身的一瞬间,飞快调整好情绪。
右手按着系有幻梦红纱的剑柄,身形一动,坐到了那花花绿绿的纸马背上。
从始至终,脸上都挂着苍白惊悚的阴诡笑容。
“英台,嫁了我,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。”
开口便是一段“鬼味”十足的戏腔唱段,手指连晃带转:
“开柜敞箱,帮那新人换衣裳,梳头擦脸巧梳妆,冥道吉日囍气长。”
“郎娶妻,过门槛,正转三圈倒三圈。”
尖锐而诡异的唱腔与唢呐音交织在一起,天地间散落大把方孔纸钱。
纸马缓缓上前,身子晃悠颠荡、步伐轻巧飘然。
“掀开轿门采绒花。下边点把火,上边放丈鞭。火把烧得旺,火鞭响得喧。”
唱词落下,纸马走过的路上,爆竹噼啪作响。
“一块好楠木,雕刻纸马鞍,新人跨步迈,可保阴宅安。”
“纤长果签摆、滴血蜡烛点,歪头断气空堂拜,红棺枯骨过百年……”
尖锐而压抑的歌声随着纪年的离去渐行渐远。
他自挂着大红花,领着两个歪脖纸人,先行离去。
红煞队伍则在他离开一段时间后,方才起轿而动。
同样有着白银级精神力的高盛感官异常敏锐,即使被煞气烧灼得有些头脑昏沉,可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那让人生理不适的阴间曲声。
“这都是狗东西纪年弄的……这都是狗东西纪年弄的……”
他念念有词地重复着,深呼吸几口气,努力调整情绪。
就在他心态渐归平静之时,身后却猛地传来一声惊呼,好似闷雷,震得他心脏砰砰直跳。
“不好!”
那作古代书生打扮的残魂一惊一讶道。
高盛眼前忽地一黑,一口气差点没捋过来。
“你特么想死啊?!”
他转过头,咬牙切齿地对那残魂说道。
“壮士,是马文才。”残魂那张半透明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十分复杂的神情:“马文才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!”
高盛转头怒吼,抬手翻出一张蓝品武器类装备牌,握在手里。
古锭铜祸民陆沉刀
似是察觉到了不远处的危险气息,陆沉刀的刀身轻鸣不止。
淡薄的雾气落在上面,只一瞬间就被震出了层层波纹。
高盛紧握刀柄,将尾端红绳一圈圈缠在小臂上。
血气加持下,斗性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