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一个问题与这个问题几乎如出一辙,经开区现在三个工程项目都是从工业园区移交过来的,上个礼拜我去视察,三个项目可以说是不忍首视,乱七八糟,就没有哪个地方是没有问题的,如果放任这几个工程项目就这么干下去,首先肯定会严重超期,其次,质量问题早晚会暴露,至于问题会有多严重谁也说不准。”秦峰忧心忡忡地道。
“那就让他们整改,彻底整改,质量、工程进度,这是不容商谈的,上次会议的时候谢书记还特意提到经开区的基础建设,要求经开区现在开工的基础建设项目要尽快完工,新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也要抓紧时间上马,必须要保证质量。”肖汉文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个地方。
“上周我己经对这几个项目进行顶格处罚,要求限期整改,为了让他们重视,我把几个项目的拨款全部停了,并且祭出了强制清场、强制退出机制这根大棒,可是,这个周末我过的很艰难。”秦峰苦笑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各路大神都开始找我说情,这里面还包括几位县领导。”
“这点压力你就扛不住了?”
“肖主任,不是我扛不住压力,现在县政府那边内部己经给我取了个外号,说我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你说我扛不扛得住压力?可是,问题并不在抗压这,如果问题就这么简单我根本就犯不着跟您汇报这些让您跟着烦心。”
“那问题在哪?”肖汉文问。
“问题在于这几个工程项目之前在工业园区手里时,因为上下领导的贪腐,早己经把几个工程项目压榨的毫无利润,甚至亏本,施工单位要想保本甚至盈利,就只能偷工减料、以次充好。”
“而之前的这些领导与施工单位早己有默契,默认了这几个项目的偷工减料、以次充好。现在几个项目从工业园区移交到了我们经开区手里,这个难题交到了我们手里。”
“如果我们不想把事闹大,就只能延续之前工业园区对项目的态度,默认他们偷工减料以次充好,只不过到时候出问题责任都是我们的。”
“但是如果我们不干,要求他们必须按照设计要求全部整改,保质保量的完成,那么施工项目肯定不干,我们经开区会承受巨大的压力,就像现在这样,可以预见,我后面受到的压力会越来越大。”
“最大的问题还不在这,如果我们经开区坚持按照原则办事,几个项目施工方被逼无奈会选择鱼死网破,到时候把之前的这些贪腐问题全部爆出来,到时候……这可是又是一个比113案还大的案子,我们山南县委县政府还承受的起这种打击吗?”
“而且,作为引发这个大案的我能全身未退吗?受影响的可能不止我一个,整个经开区的同志可能都跑不掉,甚至可能连累你。”
“肖主任,我现在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左右为难,工业园区这个烂摊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了。”秦峰叹了口气道。
肖汉文一向和蔼可亲的脸庞今天却格外的阴沉。
“这个事你跟谁谈过?”肖汉文半晌后问。
“我跟谁都没说过,包括胡书记、谢书记,这种事我敢乱说一个字吗?肖主任,我必须得先向你汇报,这事怎么处理我听您的。”秦峰道。
秦峰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办,也知道这么大的事绝不是他一个管委会主任能够擅自做主的。
肖汉文是县委常委,又是经开区党工委书记,秦峰第一个向肖汉文汇报,第一是出于对肖汉文的尊重,其次也是想把压力转给肖汉文。
“这么大的事,你不敢做决定,我又敢做决定吗?”肖汉文苦笑着。
“别说你我了,可能谢书记都不敢轻易做决定,毕竟113案才刚过去,现在的山南县不能再有任何风吹草动了。”肖汉文又叹了口气。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