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深指着门口:“出去!”
“这就放我走了?确定?”左敬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,“我先在这里说一声,恭喜慕总……有妻有女,得偿所愿。”
这话听在慕言深的耳朵里,却有一种讽刺的意味。
不过,他没时间和心思去和左敬计较这么多了。
念念的病,晚晚的回归……足以占据他的全部精力!
二楼。
照顾着温念念睡下后,温尔晚走出房间。
温父就在走廊里等她。
看着她,温父想说很多话,但是到了嘴边,却又都咽了下去。
担心隔墙有耳。
要是让慕言深知道,当年跳海的事情都是一场策划,一场帮助温尔晚逃离的预谋,只怕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。
没有人能够接受,被欺骗四年、被蒙在鼓里的滋味!
“回来……也好,也好。”温父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尔晚,这些年你受苦了。”
“爸,我过得挺好的,只是不能在你身边尽孝,一直是我心里过意不去的地方。”
“咱们父女俩,就不说这些了。”
温尔晚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念念的病……”温父问道,“我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情?左敬也没提?”
“怕你担心,所以就没打算告诉你。”
温父愁眉苦脸的:“这么小的孩子,我看着都心疼……尔晚,要是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,这可怎么办?”
“爸,”温尔晚小声的说道,“慕言深的骨髓匹配,我早就确定了,所以才会带着念念回来的。”
温父又惊又喜:“真的吗?”
“呢,所以你放心,只要慕言深捐出骨髓,做完移植手术,念念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温父连连点头,总算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。
“好,你先休息吧。”温父说,“有什么事,明天再说。”
温尔晚也精疲力尽了。
折腾了一天,回到海城,一进门发现慕言深和左敬都在,她又要保持着高度的警惕,不能说错半句话,怕引起慕言深的怀疑。
身体累,心更累。
温尔晚走进卧室,窗帘是敞开的,月光照了进来,朦朦胧胧,照得人心头发软。
她伸手准备去将窗帘拉上,却一眼看见了就站在楼下的慕言深。
他靠在车头,长腿 交叠,指尖夹了一根烟,烟雾袅绕,但是他没有抽。
他就这么一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,直到,她出现在了窗前。
一看见她,慕言深的嘴角立刻微微勾起。
清冷的月光映照在他的那头银发上,显得他好像是黑夜里的骑士,正在守护着他的使命!
温尔晚,就是他的使命!
“晚晚。”他开口,喊着她。
隔得远,温尔晚听不清,但是看懂了他的唇语。
大晚上的,他一直守在楼下做什么?!
温尔晚懒得搭理他,直接伸手一扬,将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一丝缝隙都不留!
她去洗澡,护肤,准备躺下时,看见飘荡着的窗纱,心里又一动。
慕言深应该……走了吧?
难不成他还想守一晚上?
想了想,温尔晚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,悄悄的掀开窗帘的一角。
慕言深竟然还在!
虽然温尔晚知道,自己藏得很好,可是慕言深一直望着这边,她总有一种被发现的感觉。
算了算了,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随他吧!
他站一晚上都跟她无关!
夜色已深,风吹来都带着一股凉意。
慕言深却觉得,很踏实,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“以前经常在后山,整晚整晚的陪着你的墓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