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温尔晚的情绪低落下来,整个人看上去提不起劲儿。
慕言深静静的坐在她旁边。
他也不来牵她,也不说话,甚至连衣角都没碰到她。
但是他……一直在。
这么相处了有五分钟,温尔晚忽然扭头看着他。
“嗯?”慕言深挑眉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“怕打扰你。”
“你是对我没什么话好说吗?”温尔晚问,“是不是?”
她语气有些冲。
而且有些挑事的意思。
慕言深摇了摇头:“我是想让你自己静一静。”
“你不会安慰我吗?”温尔晚又说道,“哪怕一句话也好。”
“你需要我的安慰吗?”
“需要!”
慕言深望着她,眸色渐深:“你知道的,晚晚,我不太会安慰人。”
“那就为了我,去学一学!”
说完这句话,温尔晚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胡搅蛮缠,不讲道理了。
不过,慕言深却没生气,还是语气稀松平常:“好。我学。”
温尔晚的脾气,都像是打在棉花上。
慕言深根本不接招啊。
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,放软了语气:“我就是在发泄,没事找事,你怎么一个劲的让着我?”
“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在发脾气,所以才让着你。”
“啊?”
“发泄出来就好了,别闷在心里。”慕言深说,“我是你的丈夫,我可以接住并且包容你的坏脾气。”
温尔晚顿了几秒,然后笑了起来。
还别说,她这么找慕言深胡闹一下,心情确实开阔了不少。
大概……
这就是婚姻的意义。
不管好的还是坏的,始终有一个人,站在你的身边,陪着你,经历所有的喜怒哀乐。
“要去公司吗?”慕言深问。
“去!”
他伸出手:“走。”
温尔晚把手搭在他的掌心。
慕言深稍稍用力将她从沙发上拉起。
帝景园里,又恢复了寂静平和。
………
左家。
宁语绵站在客厅里,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。
“我……真的回来吗?”她喃喃自语,“我还能回来吗?”
她以为,她这辈子都不能再踏入这里半步了。
曾经,这里就是她的家。
订婚后,她就从宁家搬出来,住在左家,早就已经是这里的半个女主人。
左家的每一个地方,宁语绵都无比的熟悉。
左敬站在她的旁边。
“你当然可以回来,语绵,你还有机会。”左敬说,“只要你……”
宁语绵直接打断他的话:“你又想劝我给出解药吗?”
“语绵,我这是在帮你,不是在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