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眼遮下眸内的万千思绪,夏安好拍开乔之臣的手,“很疼的。”
“疼吗?不然你捏捏我?”他弯腰将脸凑过去。
心情愉悦的乔之臣,像个孩子。
夏安好嗓子里发酸发涩,她抬手将乔之臣推远,“不捏,你的脸皮那么厚,捏起来肯定硬梆梆的,咯手。诶,等等,你怎么在这儿?你……又跟踪我?”
夏安好秀眉皱着,抬眼瞅了乔之臣一眼。
她不知道,她这一眼在乔之臣眼中是多么娇嗔、多么风情万种。
乔之臣心跳加快,喉结滚了滚。
他嘶哑道:“不是,我来医院,路过杨丽的病房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。”
“哦……不对,”夏安好倏地停下脚步,一脸严肃,“你来医院做什么?你……生病了?”
人的眼睛无法骗人,夏安好一双水亮眸子里,布满紧张和担忧。
乔之臣一颗心滚烫炽 热,他再也忍不了,重重吻上夏安好的唇。
“你说话啊!”夏安好把面前粘人的男人推开,控制不住微微提高音量,“是不是生病了?”
乔之臣当然什么病都没有,他只是来医院检查身体。
看着夏安好担心的样子,他不由地回答:“是。”
这个字把夏安好砸懵了,天地一阵旋转,她险些站不稳。
乔之臣怎么会生病?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啊。
“什……什么病?”夏安好的嗓音带上了颤意,仿佛下一秒便要哭出来。
乔之臣这才意识到开玩笑开过头了,忙说,“别哭,没事的,只是相思病而已。”
夏安好一怔,反应过来乔之臣在戏弄她。
她捞起包包便打在乔之臣的胸口,“那就让你不治身亡吧!”
乔之臣非但不生气,反而笑得得意,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定在夏安好脸上。
“安好,今天是过节吗?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,原来你在意我,你比我想象中更在意我。”
夏安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,愤怒、焦躁、委屈,以及刚才误会乔之臣生病产生的慌乱和害怕,还有……对父亲的愧疚,全都交织在一起,反复折磨着她,让她濒临崩溃。
她一言不发,转身大步离开医院,迅速拦下一辆车,将乔之臣甩得老远。
“姑娘,去哪儿啊?”司机问。
是啊,夏安好竟不知道她该去哪儿。
乔园吗?她不想去。
想了想,她去找温尔晚。
夏安好来的时候,温尔晚正好开完一场会。
“安好?”见夏安好一身狼狈,温尔晚三两步迎上前,“发生什么了?”
现在的夏安好,美则美矣,眼里却一片黯然。
除了温尔晚,夏安好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。
桌前,温尔晚和夏安好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。
一个说,一个听。
五分钟后。
“你是说,害死伯父的人,是董伯母?”温尔晚瞳孔微缩,不敢置信地问道。
她参加过夏志辉的葬礼,她以为夏志辉是突发心梗而亡,并不知晓其中还有董明月这一层隐秘。
夏安好疲惫点头,“是。”
“你和乔之臣之间真是精准诠释,什么叫被上一辈拖累。”温尔晚心疼地给夏安好倒上一杯养生茶,后问,“你打算怎么办啊,离婚吗?”
温尔晚打量夏安好,“乔之臣不会同意吧,他爱你爱得疯魔,根本不可能放手。”
“他说,离婚可以,我得为他留下一个孩子。”
夏安好苦笑,“我答应了。可是真正怀孕后,我后悔,我做不到为了离婚让孩子出生在一个残缺的家庭中。”
“但为了孩子继续和乔之臣在一起,我会疯的。我爱乔之臣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