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”大厅太吵,安然没听前一句,只听了后一句,“我特意捧他场!”
“楼上打架了——”程禧大喊,“有危险!”
安然关键时候蛮仗义,也靠谱,护着她挤出人群。
对面的楼梯,忽然也涌出一群人。
五、六名马仔搀扶着脑袋流血的蛇头,踉踉跄跄下楼。
有小情侣兴奋录像,一名马仔夺了手机,“你他妈活腻歪了?”
现场的男男女女四下躲避。
“蛇哥!”另一名马仔着急,“老板电话。”
蛇头非常畏惧那个老板,顾不得伤口,匆匆蹿出场子。
下一秒,电梯门拉开。
熟悉的身型一晃,程禧一瞬乱了心跳,手脚发麻。
分开八天了。
恍若八年。
男人女人亲密过,相好过,在最情浓的一刻戛然而止,总是抓心挠肺,欲罢不能。
周京臣拿着帕子,擦拭手指的血迹。
大斌和秘书跟在一旁,“真没伤着?”
他摇头。
“太飒了,二哥,练过?”大斌出乎意料。
周京臣幼年时期相貌粉雕玉琢,北街弄堂的老陆家,有个小公子,读小学三年级,某天回家遇到周京臣和保姆在堂口放风筝,小孩子心性,相中他了,求爷爷去周家订娃娃亲。
两家距离远,陆家在北街,李家在南街,素无交集,确实不晓得是李老太爷的小外孙,陆老太爷亲自登门拜访,正碰上周京臣在庭院里撒尿,浇树施肥。
陆老太爷尴尬了,原话是:京哥儿才四岁,子孙根比我家的小孙子都大,一泡尿滋出半米长。
从此,周京臣剃了小光头,老太爷不娇宠了,该晒就晒,该在泥巴里打滚儿,就去滚。
可惜,天生的‘娇骨头’,养不糙。
今天大斌是开眼界了。
周京臣的骨头并不娇,是细皮嫩肉迷惑了人,他可是硬骨头,钢铁铸造的血性。
“秘密练过。”他笑。
“我瀚哥也不知情?”大斌不乐意,“太见外了,瞒着兄弟们!”
周京臣目光扫过程禧,似有意,似无意。
他刹那停住。
程禧如触电流,整个人麻了。
“你抠我肉了...”安然埋怨她。
她汗涔涔,蹭着手心。
周京臣不咸不淡收回目光,吩咐了秘书什么,迈步离去。
“你哥哥吧?”安然认出他。
程禧嗯。
“他送你回住处呗,我继续看男模了。”
她不吭声。
“吵架了?”安然憋不住八卦,语重心长,“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有这样好的哥哥,这样有魅力的男人,换了我,我不折腾了,我装傻。许多事,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了,为一笔旧债,赔上自己,不值得。”
程禧盯着安然。
安然没察觉,自顾自劝诫她,“如果我爸爸死得冤,他不一定希望我报仇,他希望我过得踏实,希望真心待我的人,太平,安宁。”
“谁教你这番话的。”
安然一怔。
“爸爸死得冤...我的故事你倒是清楚。”
程禧甩下安然,独自出门。
周京臣没这工夫,教小姑娘‘开导’她。
大概率,是沈承瀚。
他们这些子弟,有钱有势有渠道,打探她身边人的信息,联络一下,太简单了。
这次男模走秀,入场券是3888一位,贵宾卡座6888一位,饮料果盘5000一组,安然请客花了2万,她零花钱虽然多,平时也没这么大方。
明显,有‘金主’报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