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乌纪惨烈的叫声几乎响彻云霄。
拽下来的银针皮肉混着血,场面一度十分血腥。
白绫稚连表情都没变,只是慢条斯理的把针擦干净,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乌纪:“最好别有下次,否则,你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。”
一边说着,她笑的越发灿烂了。
赵乌纪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,喘着气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血腥气在瑞王府门口蔓延开,可并没有人阻止,甚至连上前搭把手的人都没有。最好笑的是,还有人在说风凉话,诅咒赵乌纪赶紧死了算了。
赵乌纪环顾四周,最终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,将这个哑巴亏吞下。
一直等到人离开,白绫稚又给那两位老人把了脉,确定没问题之后,才让人护送回去了。
苏楮墨跟着进了院子,这才开口:“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么?赵乌纪既然敢这么作死,想必赵家也是默认的。”
他攥了攥手:“你种出的药材冲击了赵家固有的世家大族市场,所以他们着急了。”
白绫稚挑眉,转过身来。
“暂时还不用,赵家作死又不是一日两日了。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想必这其中还有不少牵扯,一时间无法直接斩草除根。”
苏楮墨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。
“牵扯?分明是赵家祖上积德,攒下那么多的人情债。”
白绫稚微怔,下意识的开口:“人情债?是救人性命了?”
见苏楮墨点头,白绫稚也算是想明白了。世家大族本就重信誉,赵家祖上救下来的人,这福气是会世世代代延续,所以赵家作死成这样,也依旧有人帮忙。
不过……
白绫稚一想到自己查出来的那些东西,心里就顿时松快了许多。
恐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公之于世的那一天,整个赵家,就会被无情抛弃。
白绫稚本以为,这赵家在瑞王府吃了这么大的亏,应该没脸再去拍卖会场了。
结果没想到,第二日他就找过去了,甚至还收拾打扮的体面,完全没有狼狈溜走的惨状。
赵乌纪见她来了,直接哀嚎一声就跪在地上:“想必会长大人应该知道我和瑞王府的闹剧了,今儿个是特地过来解释的。”
白绫稚带着面具,笑眯眯的坐下来。
她倒是很想知道,厚颜无耻的赵乌纪,还能编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谎言来。
肥头大耳的男人笑的满脸油腻:“会长,相信您是个聪明人,尔虞我诈也经历的多了。那凌云阁阁主可实在不是好东西,那分明就是她诈我!”
说着说着,他还演上了。
“那老妇人本来都好好地,结果忽然发病,又忽然指控我。我若是真的下了毒,肯定早就想好应对办法了,会长您说对不对?”
白绫稚都快要笑死了。
这还给自己圆谎呢?
赵乌纪叹口气:“就是因为我没做过这等丧心病狂的事,那老夫妇两人迅速倒戈,直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。再加上还有那瑞王殿下拉偏架,我一个人根本搞不定啊!”
说着,他咬了咬牙:“会长,您不能和那种贱人合作,听我一句劝,我们赵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家业,肯定比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凌云阁阁主靠谱!”
白绫稚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。
本来还以为,他能演出花来呢,没想到居然两句话就没了。
她缓缓站起来:“赵公子,我们当时说好了,你若是赢了,我们就合作。但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,你不仅输了,还没有半点可以反抗的余地。”
“所以我现在有理由怀疑,你们赵家本身就有问题。”
赵乌纪愣住。
他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看起来。
他本以为女人都很好忽悠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