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绫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:“嗯。”
李融洛抿着嘴:“我不明白,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白绫稚指了指她手里那四四方方的东西。
“苏楮墨体内虽然没有蛊虫,但今日我无意中探上他脉搏的时候,却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的异动。”
“如果就像是他说的,蛊虫会传染,那么……他离我越近,被传染的可能性越大。”
“到时候,四皇子和我们两个的命都绑在一起,这不是我想看到的。”
而且凌云阁那边已经证实,的确有蛊虫会传染这样的记载。
她不能让苏楮墨陷入这样的危机。
李融洛垂下眼帘:白绫稚对苏楮墨的喜欢,好像也超过了他的想象。
只是,她现在没想明白,只差一层窗户纸而已。
可他自私的不想戳穿。
方才那些话,他都是真心的。他不够好,配不上她。
但至少可以短暂的站在她身边。
“姐姐,恐怕你这样是赶不走他的。”
白绫稚应了一声:“我知道,但至少能让他稍微失望一些。他只要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,就不会让蛊虫的影响肆意扩散。”
这是她在一本古籍里看到的。
古籍里归纳总结了无数蛊虫的规律,同生共死蛊也在其中。
无解,却有缓解的余地。
苏楮墨为她付出那么多,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,贪图他的温柔,而把他推进火坑!
他不应该和蛊虫扯上关系,这样的痛苦,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。
而且苏楮墨的血对苏钰亭没有用,所以他只可能是个牺牲品。
她更不愿意看到他因为沾染上蛊虫,最后悲惨的死去。
李融洛退开两步。
“我知道了,若是再有需要,你随时找我。”
他望着白绫稚:“你放心,我知道这都是假的,也知道你不喜欢我。”
说完,他就披着月光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白绫稚终于放松下来。
困倦铺天盖地的席卷来,她小心翼翼的将两个不明药材收好,却不肯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悄悄越上房顶,小心的到了瑞王府苏楮墨的书房上方。
随后,她愣住。
苏楮墨显然是疼痛又发作了,能听到隐约隐忍的痛苦。
迟未在一旁慌乱的翻找着什么,应该是她给的那瓶药丸。
只是这疼痛依旧持续了很久,久到她差点以为,和上次一样了。
书房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了男人有些重的呼吸声。
然后是冥华的声音:“主子,自从您上次和白绫稚接触之后,疼痛就发作的越来越频繁。”
“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痛苦,您看,都流血了。”
白绫稚一慌,屏住呼吸揭开了一片瓦。
从她的角度,能看到在昏暗的书房里,有一滩血迹缓缓地流。
她再也不忍心看下去,将瓦片恢复原状。
苏楮墨嗓音有些哑:“无妨,我还能受得住。说不准,我能替稚儿把蛊虫分担到我身上。”
白绫稚神色暗淡下来。
她有多清楚,这是天方夜谭。
可她依旧被男人有些天真的想法给触动了。
她当然知道男人现在有多难过,可她不能心软。
在她找到解决蛊虫传染办法之前,她绝对不能心软。
她想了想,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,细碎的粉末顺着砖瓦的缝隙悄悄撒了进去。
这是她做的疗伤用的药。
苏楮墨肯定不会找她疗伤,也只能有这种办法了。
而书房内,已经只剩下了苏楮墨。
他早就察觉到了屋顶的异动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