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绫稚眯起眼,应了一声。
“云若柳的情况呢?”
女人这才正色道:“主子您的怀疑有可能是真的,云若柳的血恐怕能让瑞王脱离痛苦。”
紧接着,她又补充一句:“只是可能,因为我们现在也只是在猜测阶段。”
白绫稚沉思半晌:“按照四皇子那疯子一样的性格,不排除这个可能性。”
白幼渊忽然开口。
“我昨日看的古籍有这种记载!就是把人强行灌各种药,几个月就能将人改造成药人,心头血可以治病,但很残忍。”
白绫稚的眼眸亮了一下:“不错,我也有这个怀疑。”
“我一直觉得,如果要是在人的身上试药,随便找个人都可以,何必找云若柳这种麻烦的人?”
“但如果是为了改造她,让她的心头血变成可以缓解的一味药,那就不同了。”
白绫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朝着女子点头。
“务必仔细观察,倘若还需要血,就去柴房取。”
女人微怔,随后毫不客气的进了柴房。
她下手很重,云若柳发出惨叫声。
但很快,这惨叫就变成了求饶。
女人走出来的时候,手里的容器已经盛满:“这些足够了,属下告退。”
白绫稚这才似笑非笑的走进拆房。
云若柳头发凌乱,神情恍惚,整个人都像是崩溃了。
在看到白绫稚的一瞬间,她连忙扑过来。
她手腕上的血已经被草草止住,只是身上还滴了一些。
她拽住白绫稚的衣裙,疯狂摇头:“我……我错了,姐姐,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“我不该投靠四皇子,也不该任由他们在我身上试药!”
“我不该下毒的,也不该想方设法让你们过不好。”
她颤颤巍巍,又慌忙磕头。
“姐姐,求求你看在,我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的份上,饶过我吧?”
她泪眼模糊,抽泣着祈求:“我真的错了,只要你肯放过我,让我做什么都愿意。”
她露出几分讨好:“姐姐,就算是让我当奴婢,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说着,她又道。
“我……我还知道四皇子的一点秘密,我都告诉你好不好?”
白绫稚看着云若柳这番讨好卑微的样子,只觉得好笑。
她从前有多威风?又有多嚣张?
她伸手推开她。
“别想了,从我抓住你的那一刻起,你就再也没有自由了。”
说完,她冷漠的转身,直接将拆房落锁。
门里传来云若柳撕心裂肺的喊叫声。
她皱着眉,想要去捂白幼渊的耳朵。
没想到小团子却十分淡定:“娘亲,我不害怕。”
他仰着头笑:“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,只是自己一个人做不到。”
白绫稚轻轻叹口气:“回去休息吧,你这两日也没怎么睡好。”
等哄睡了白幼渊,她才悄悄的越上房顶。
都没来得及往瑞王府的方向走,她就在对面的屋顶上,看到了同样刚跳上去的苏楮墨。
她脸色猛地一变,迅速扭头跳下去,随后进了屋里,反手关了门。
她敏锐的听到有脚步声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