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拽过喜服,迎头就要给她套上。
白绫稚知道时间差不多了,也不再周旋。
她借着喜服挡住视线的那一瞬间,一脚踹过去,长剑狠狠地刺进他的腹部!
苏钰亭闷哼一声,血腥气迅速蔓延了整个房间!
他咬着牙要骂人,却在这时候,眼睁睁看着榻上那个了无生气的人,缓缓坐了起来,甚至站了起来!
他惊恐不已:“不……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!”
他手死死地捂着腹部,地上已经流淌成了血泊。
苏楮墨朝着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:“四皇子,我们又见面了。这喜服是给我们复合准备的吗?”
他满脸无辜,像是没看到苏钰亭的满身狼藉一般。
“多谢四皇子关心,只是这喜服做的有些粗糙,我们还是自己找人吧。”
他眉眼温和,像是压根就不生气似的。
可越是这样,苏钰亭就越是觉得不对劲。
他盯着苏楮墨的身上,却绝望的发现,他身上干干净净,没有半点伤口!
甚至,连方才了无生气的样子,都彻底不见了!
他如坠冰窖:“你们两个……在演戏?!”
他声音猛地拔高,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:“怎么可能呢,本皇子手里有蛊虫,我明明已经把它弄死了!”
“而且你的心病,应该已经撑不过今晚了才对!”
他声嘶力竭的喊着,状若疯狂。
“这不可能,我肯定是眼花了,肯定是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,苏楮墨就已经站在他面前,随后慢悠悠的掐住了他的脖颈。
“是吗?四皇子现在已经疯癫到连梦境现实都分不清了,恐怕这皇子之位,也不需要了。”
他虽然笑着,可笑不达眼底。
苏钰亭被掐的快要窒息,整个人拼命挣扎,却也只是徒劳。
苏楮墨像是扔垃圾似的,将人直接扔到屋外。
“你的血实在是脏,玷污了我们的屋子,有些恶心。”
他厌恶的说着,拍拍手:“来人,去把屋里收拾干净。”
迅速就有两个黑衣人过来,进了屋。
苏钰亭都快要看的蒙了。
他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:“你们都……在演戏?!”
他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。
方才他进来的时候,这些个黑衣人,有说有笑,甚至还聚在一起喝酒,像是眼瞎了似的,压根看不见他!
他当时实在是太兴奋了,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可现在……
他死死地咬紧牙关:“是不是你们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出,所以早早的做好了准备,就等着我自投罗网?!”
他怒吼着,双目瞪圆。
“我告诉你,我今日就算是死,也要把白绫稚拖着一起下地狱!”
“苏楮墨,到头来,你还是要守寡!”
他疯疯癫癫的说着,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得偿所愿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地接近两个人:“既然你们两个都清醒着,不如现在来做个选择吧。你们两个中间,只能活一个!”
他举起手中的一个匣子,轻轻晃了晃:“解药只有一份。我反正是要死了,无所谓,你们两个,只能有一个人得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