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漾跟她哥分开后,慌忙朝兼职的酒吧赶。
上次说好的面试,半道被简明月电话叫回来,去酒店拉架耽搁了,这次她不能再放人家鸽子。
酒吧门头不大,推门进来,扑面酒精香烟混合的味道,不是很浓,意外的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喧闹。
灯光暧昧,音乐舒缓,舞池有几对年轻男女在跳舞...
沈漾被服务生领上二楼。
敲门进来一个包间,沈漾被沙发上的女人惊艳到连打招呼都忘记了。
一件改良过的旗袍包裹住娇小玲珑的身材,自然发色的黑长首梳成低马尾,淡淡的妆容看上去顶多三十岁上下,浑身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息,跟这酒吧的环境显得有点格格不入。
可能看出沈漾有点拘谨,女人指了指对面的位置:“我看起来很吓人吗?”
一句话,让气氛轻松起来,也让沈漾放松下来。
简单的聊了一会儿,沈漾知道,这个女人叫温软,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。
在电话里之前有过简单的沟通,沈漾的面试很顺利。
临走的时候,沈漾想起来被战妄晃塌的那张小床。
“软姐,这附近有没有便宜的房子出租?”
第一次见面,沈漾觉得问人家这个不是很礼貌,但是她实在没办法了,今晚回去她都得打地铺。
“抱歉,这个我还真不知道,”温软说话温声细语,跟她的人一样温柔。
沈漾故作轻松的说没事,说就随便问问。
“不过,这附近有我小侄女一套不住的小公寓,她人出国了年不会回来,如果你不嫌小,可以免费搬进去住,就当给她看着房子了,但是水电你得自己出,”
沈漾激动到失语,但眼底也有明显的顾虑。
温软递给沈漾一把钥匙:“我这间酒吧在这条街很多年了,一到三楼房子是我的户,你完全不用担心被骗,”
被人看穿了心思,沈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。
从酒吧出来,沈漾脚步轻快了很多。
在被战妄晃塌的床上将就了一夜,第二天中午就拿着钥匙进来公寓打扫卫生准备搬家。
公寓距离酒吧很近,穿过一条夜市就到了,小区门口不远就有公交站台,她去医院上班也很方便。
公寓装修齐全,拎包就能入住。
正好沈漾的生活用品也不多,唯一重的东西就是堆在角落里那两个箱子。
原本决定把箱子里的东西让卖废品的来收了,但最后还是没舍得。
一首忙到深夜,深夜终于把她的小窝给收拾好了。
盯着尘封的两个大箱子沈漾,这两个箱子里封的,是她最不为人知的秘密!
犹豫再三,沈漾搬来椅子,把箱子拆开,把里面的画纸一沓一沓全部收进了壁柜里。
从始至终,她都没有抽出一张来看看。
捡起两个空的纸箱准备离开,扭头看到角落里躺着的画板。
画板上有张没有完成的画,一个没有五官的男性头像轮廓。
抽了炭笔,沈漾在画的右下角画了一棵狗尾巴草。
画完觉得不妥,想擦掉,却怎么也找不到橡皮。
拿起炭笔,‘刷刷刷’几下,在狗尾巴草上又添了很多笔。
“咔啪”一声,炭笔断掉,沈漾苦涩的牵起唇角:连画笔都劝她,不要再执迷不悟了!
纤细的手指轻轻勾勒画纸上的轮廓,视线早己模糊成一片:“不画了,再也不画了...”
一颗心,比狗尾巴草上多出来的那些线条还要凌乱。
卧室里手机突兀的铃声响起:
“你人现在在哪儿?”
“搬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?!”
电话里,战妄炸毛的声音好像要吃人。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