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傅寒声他们训练,晚上过来搭炕,都累到了。
刚坐下,高雷这句话把傅寒声的好心情都搞没了,伸去夹菜的手收回来,叹了口气:“好端端提那事干什么?”
军区禁酒,姜晚婉泡了壶茶端上来。
她倒腾古玩,加上沈行疆的津贴,每个月收入不少,手里也攒了几百块钱,距离京城还远远不够,家里喝的也是粗茶叶。
沈行疆给大家都倒了一杯茶,高雷拿走自己的茶杯,在旁边吃饭偷笑。
傅寒声皱着眉头:“嫂子你说,这个女人她要你的钱,又不肯和你在一起,她到底怎么想的?”
军队里都是大老爷们,傅寒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既然高雷把这件事说出来了,他也就不掖着藏着,正好还能问问嫂子,嫂子也是那地的人,肯定知道女同志想什么,顾虑什么。
姜晚婉心说你可问对人了。
“对方是做什么的?”
说起那女孩儿,傅寒声生气,郁闷,提起时眼睛里还是软和了:“她和我原本是一个地方的,跟着母亲改嫁了,去你们那了。”
“咱都知道,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,她在那边经常吃不饱穿不暖,她娘想维护着她,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贴补,我俩小时候有娃娃亲,她也认这回事……”
“你说我能眼睁睁看她吃苦吗?每个月发钱,我都会给她邮过去三十来块,邮了三年了,我提过三次结婚的事,她每次都含含糊糊,说自己还小,还没准备好,她心在我这,让我再等等她。”
高雷转眼吃了半碗饭,腊肉就着米饭,腊肉吃到嘴里,碗里的米饭都油亮亮的。
“等啥啊,等她给你戴绿帽子啊。”
傅寒声咬牙:“都是兄弟,别逼我揍你大老爷们懂个屁!”
“嫂子你说,她如今还能有什么顾虑,为啥不跟我在一起?”
姜晚婉心里也更加倾向于女方把傅寒声当取款机器,但这事儿谁也没见到过对方,也不知道剩下小概率理由会是什么。
“我觉得你可以直接问她,问她到底要不要在一起,如果有顾虑,就说出来一起解决,如果没有,你把钱留着,给自己攒点老婆本。”
姜晚婉问他:“所以,你有直接问过她的想法吗?”
傅寒声摇头:“没有,我不敢问。”
无非是两种结果。
默默吃了会儿饭的沈行疆伸手拍了拍傅寒声的后背:“放假,我和你嫂子过去,有什么想送她的拿过来,我们帮你送。”
良久,傅寒声点了点头,低头吃饭。
吃完饭把人送走,沈行疆把碗筷洗刷干净,又把地上的尘土扫干净,将火墙烧热,凑了把苞米瓤才回屋抱着姜晚婉休息。
姜晚婉面对着墙,头枕在沈行疆胳膊上,沈行疆从后面紧紧搂着她,长而笔直带着精壮肌肉的腿压她身上,蛮狠霸道的搂着她。
每次睡觉都是,不是从后面抱,就是面对着抱在一起,面对着他就用力禁锢着她,腿还是要骑她身上。
姜晚婉已经习惯他霸道的睡姿:“你要帮傅寒声去看看,那女同志的具体情况再做打算?”
沈行疆嗯了声:“不然,他不会死心的。”
傅寒声听出了沈行疆的良苦用心,才等了好久同意了。
也只能这么办了。
姜晚婉闭上眼睛,把被子往上拽了拽:“睡觉。”
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啊。
前两天下的初雪第二天就化了,光秃秃的树干上没有叶子,也没有积雪。
鹅厂已经盖到了最后阶段,这两天就收尾了,沈家人也可以休息了。
他们休息,姜晚婉又忙起来。
明年开春就准备把养鹅场扩大起来,她要提前去找种鹅蛋,或者有谁家愿意出鹅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