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千公里的距离,分隔了明显的春与冬。
姜晚婉下火车有些热了。
孩子们看着周围的叫卖声,不一样的建筑物,黑瞳滴溜溜打量周围。
秋秋看着旁边的玉兰花,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,口水都流下来了。
秦小也有几天没看到这些孩子,心里惦记着:“你们家房子,我们最近去打扫了,烧了几天火,去那边吧。”
姜晚婉:“辛苦嫂子了。”
秦小也瞪她:“你可太虚伪了。”
程含章不仅自己开车来,还叫了个人开车帮忙接送人。
姜晚婉他们分两辆车走,她和沈行疆坐的程含章的车。
秦小也从副驾驶座把头伸过来:“我和你们说个报应不爽的事情。”
姜晚婉抬眼,就猜到她想说什么了。
“什么事?”
秦小也还没说,已经忍不住笑了:“高考前,姜怜碰到我们就吹牛逼,说自己多厉害,多牛逼。”
“高淑兰为了压我们一头,还和爷爷说,姜怜肯定能考得特别好,要当大学生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后面你猜怎么着。”
姜晚婉:“怎么着?”
秦小也开心地拍大腿:“高考那天早上,她在茅厕里拉了一天,臭得程思乐的狗都不愿意从那条路走。”
“太能吹牛逼了,活该!”
姜晚婉早就知道会这样,听秦小也描述完,还挺爽的。
活该。
上辈子抢了她的命格,靠着张爷爷,爬到了鉴宝教授,鉴宝大师的位置。
张卫星说她爬上去后,雇了不少大学生给她写论文,演讲稿,做学术研究,还不给人家钱,说对方偷了她的创意,无恶不作的东西。
姜晚婉不可能在让她爬回原先的位置。
“是挺活该的,一定是坏事做多,遭报应了呗。”
秦小也笑够了,说起另外一件事:“我还听说,姜怜帮大伯买了一批老货,大伯以为她有点本事,就把东西拿出去卖的卖,送得送,谁知道是假的,害他赔了一笔钱,还把脸给丢光了。”
“大伯盛怒之下,拿东西把她脸打花了,这几天知道你们都考到北京来,气的几天都没吃饭。”
秦小也想到姜怜的憋屈样,身体通常。
说话间,车子开到姜晚婉家里。
还是那个掉了漆的红门。
街坊四邻看到姜晚婉姐弟都回来了,认识的操着一口京片儿口音问。
“晚婉小隽都回来了呀,这回是探亲吗?”
问话的是姜晚婉熟悉的大娘,大娘和她娘关系不错的,叫陈麦子。
陈大娘长了张圆脸,身体胖乎乎的。
上了年纪,看起来更加和蔼可亲,上回姜晚婉和姜隽回来的时候,她回娘家,没看到这俩孩子,惦记老长时间。
“上回你们回来,我回娘家了,没瞧见你们,我的心啊一直不得劲,也不知道你娘咋样了,我现在想起和你娘刚认识的时候,我俩关系多好,后面因为一点事儿就跟她老死不相往来,是我不对。”
陈大娘和宋香雾关系一直很好。
田晓玲代替了宋香雾,瞧不起周边没有钱的朋友,因为一些小事儿和大家闹崩了。
陈大娘不知道这些事,姜晚婉看了眼身后的车:“她就在车上。”
正说着,田晓玲带着姜临下来了。
陈大娘前脚说自己不对,看到姜临眼睛瞬间瞪得有铜铃大:“不是,那孩子是谁的?”
“你生的?”
姜晚婉:“不是,我生的在车里呢。”
陈大娘抓着姜晚婉的手,她粗糙的手心滚热:“那孩子是姜南城的?”
陈大娘问归问,心里也有数了。
松开姜晚婉的手,走到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