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宴身子卡了两秒。
时宁舔了一下,恍惚间,又舔了一下。
男人深呼吸一口,收回了手。
他吞了口口水,皱着眉问她:“睡觉了?”
时宁哼了两声,却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,她转过身,后背留白一片,靳宴只得又给她掖好被子。
她均匀的呼吸传来,似乎是睡着了。
靳宴坐在她床边,没立即走。
他靠回了沙发里,半睡半醒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睁开眼,就发现她侧躺在床上,正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
“靳宴……”
“嗯,有事跟我说。”
她抿了抿唇,看着挺清醒的,略思索后,说:“我有点饿。”
“不是才吐过的,你吃得下?”
“吐空了,饿。”
她眼神瞄向他带来的保温盒。
靳宴报了下内容:“糯米粥,松子烧卖。”
时宁吞了口口水,但没跟他要。
靳宴轻笑了声。
喝多了,还挺可爱的。
“想吃吗?”
时宁防备地看了他一眼,“吃完了,你不会让我跟你结婚吧。”
靳宴:“……”
得。
醉了,也没完全醉。
“就这么怕嫁给我?”
时宁闭上了眼,改为趴着睡,继续看着他的方向。
她这会儿脑子其实算清醒,就是嘴巴有点大,想什么就说什么。
“你是不是挺恨娶的?”
恨娶?
时宁说:”以前,你不是不婚主义吗?还想跟我一辈子不结婚呢。”
靳宴:“……那是以前。”
“几年过去,你年纪大了,就想结婚了是吧?”
他睨着她,说:“一直拿我的年纪说事,很没有意思。”
“没意思,但是是事实。”
“烧卖还想吃吗?”靳宴威胁她。
时宁舔舔嘴巴,她思考了下,还是决定自己点吃的。
可不敢吃他的,吃了要嫁给他呢。
靳宴气死。
喝成这样,还记得不能让他得逞,真难为她了。
他走过去,拿走了她的手机。
时宁仰头,不开心地看着他。
男人伸手,在她脸上捏了一下。
“唔!”
疼。
“自己坐起来,给你吃烧卖。”
时宁应了声,却没爬起来,左右裹紧被子,把自己弄成了一个鸡肉卷,然后还是趴在对准他的方向。
靳宴连着保温盒到她身边,刚拿起一直烧卖,就看到她跟燕子雏鸟似的张开了嘴巴。
他:“……”
没法子,只好他提着烧卖口,调整着方向往她嘴里送。
时宁吃一口,闭着眼睛慢慢嚼。
都这样儿了,她脑子里还在做一战成名的美梦,冷不丁忽然来一句:“那八十万吨的c150,你明天送我办公室来吧。“
靳宴看向她,表情一言难尽。
“你别送错了。”时宁叮嘱他。
“……嗯。”
时宁放心了。
喂食继续。
靳宴趁她醉了,揶揄道:“你这酒量是你妈妈带的吧?她还挺厉害的。”
时宁一听,还挺骄傲。
“我妈妈确实厉害……”
她终于翻了个身,眼睛亮亮地看着天花板,忽然看向他:“但是我爸爸更厉害。”
靳宴手上动作一顿。
接着,便听她说:“他比你爸级别还高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