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景的小腿断了。
人躺在地上,当场疼的昏死过去。
那几个他喊过来的姑娘,没见过这样的场面,面如土色,抱团缩到一边。
看宋轻臣的眼神,如同见了鬼。
杜仲熹过来,揽着男人的肩:“兄弟,没事。老盛今晚估计吃错药了。”
男人眸色肃冷:“马上,送干休医院。”
路上,宋轻臣拨了电话:“孙伯伯,盛老家的盛景,腿断了,需要手术,辛苦您安排。”
宋轻臣打开车窗靠着,点了根黄金叶,对着外面夜色沉沉。
多年的兄弟情,突然生的嫌隙,还有那个叫黎嫚的小姑娘。
夜色里,他的目光深邃,眉头锁成一道峰。
盛夫人匆匆赶来,优雅的仪态变得踉跄,边走边抹眼泪。
盛妘搀扶着她,经过三个男人身旁时,目光锁定了宋轻臣,同步落下几滴泪:
“轻臣哥哥,我哥要不要紧?”
宋轻臣冷着脸,没搭理,只冲盛夫人打了招呼。
盛妘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,本就为了让他看,或者,还能得他几句柔声安慰。
果然是想太多。
骆子谦斜瞟了眼盛妘的样子,轻嗤出声:
“轻臣刚从德国回来,哥几个本要给他接风的,出了这种糟心事,你问谁不行?偏要火上浇油。”
“子谦,这是怎么说话的?”盛夫人止了泪,怒光扫过来。
“好了,”宋轻臣站过来:“伯母,这件事情,其实是我……”
“我喝多了,自己搬椅子砸了自己的腿。”盛景的声音从走廊传过来。
手术做完了,盛景躺在病床,两名医生轻推着过来。
躺着的男人脸色泛白,鬓边的头发还是湿的,显然当时疼极。
经过宋轻臣身边时,他淡淡瞟了一眼:
“都别杵这里,给我选几个护工陪着,人必须漂亮,否则影响伤口恢复。你们几个爷们,在这里碍眼,赶紧各回各家。”
宋轻臣查看了那腿,被厚厚的石膏裹挟。
他淡盯着盛景的眼睛:“聊几句?”
盛景轻笑一声:“你又不是漂亮女人,和我有什么聊的?走吧。”
宋轻臣眸色幽深的看他一眼,淡淡说了声:“好。”
出门,他联系孙教授,所有的医药费,全部记在他名下。
他没参透盛景突然反常的原因是什么?
就像盛景也没想到,他到京城总行开会,突然就一时兴起去了京大校园,又意外看见穿着旗袍的黎嫚,上了路边那辆黑色的车子。
车牌号他认得,专属宋轻臣的。
车子没开动,车身却在偶尔轻晃。
他在远处驻足看了一会,突然不屑的说了声:
“老宋不行啊,个子倒挺高,人也看着壮,竟然没让车子颠簸起来?”
嘴上带着笑,心里别扭的一抽一抽的。
但他绝不承认对那个小妞动了什么好心。
浪子的世界里,只有过客,没有唯一。
所以,他突然就想探一探,宋轻臣对黎嫚,到底是个什么态度?
探的结果:腿被打断了。
……
宋轻臣到家己经凌晨。
冲了澡,他上半身赤着,只裹了白色浴巾,遮住隐私部位。
发梢有晶莹的水珠滑落,沿着胸腹起伏的块状肌肉滑下来,没入性感人鱼弧线。
他望着那里小小的一排牙印,想起那个鹅蛋脸,闪着清纯无辜的笑,做着最疯狂的事。
难言的躁乱,像嚣张跋扈的兽,疯狂撞击着牢笼,想要把那个叫黎嫚的少女,拆吃入腹。
他夹着根雪茄,首接拨出了电话。
刚入睡不久的黎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