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些人,张元庆心里沉甸甸的。
这一次情况,虽然没有上次在屎壳郎大楼下面动静大,但是张元庆能够感觉到,这一关同样不好过。
上一次是无知群众被煽动,而这一次是有预谋的。
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惹出乱子,趁机进来找到周奇家的白条原件一类的证据销毁。也有可能,他们是奔着要人命来的。
在这个地方,法治意识或许没有那么强。很多人还相信法不责众,觉得自己趁乱真把周奇搞死,也不会有事。
张元庆从来不敢低估人性的残忍,如果有人怀着这种想法,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“蔺入,你和周哥在屋子里面待着,我去见见他们!”
张元庆也豁出去,他向来不是怕事的人,也不缺乏正面硬刚的勇气。
郑瑶曾经说过,张元庆跟什么人学什么人,跟着周强斌就学到了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,以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凶狠。
不过要说张元庆完全学周强斌,那也是不客观的。他骨子里面,有着一股底层爬上来的狠劲。这是他的成长环境塑造的,草根出身之人,难免有几分江湖草莽之气。
所以面对这些人,张元庆要镇住场子。
他将外套一脱,就连衬衫都扔到了旁边。光着一条膀子,拖着一条木棍走了出去。
这是张元庆从小就知道的一个道理,别人如果耍狠,你要比他更狠。他小时候被徐大混子的侄子打过,人家带着十几个人打他。
后来张元庆就等下课,徐大混子侄子一个人的时候,他找那个小王八蛋玩命。
哪怕后来,差点被徐大混子掐死。他仍然放学就跟着徐大混子的侄子,跟他搏命好几次。
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,冤有头债有主,不管谁打他,他就打徐大混子的侄子,而且一次比一次狠。靠着这股狠劲,张元庆打服了个小子,首到初三毕业,附近学校没有小混混敢招惹他。
此刻面对这些混混,张元庆依然没有失去胆气。顶着寒风,他缓缓走了出去。
“各位,不管是哪里来的朋友,大晚上来这里做客,是不是太热情了?”
张元庆拖着一条木棍走了出来,确实让那些全身包裹的人有些惊讶。
双方都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,一边光明磊落,一边藏头藏尾。
张元庆浑身发达的肌肉,在这些人眼里,也具有一定的冲击力。雄性在一起,强壮的体格更能慑服别人。
“我们都准备睡了,衣服都脱了。如果各位有什么需要,明天早上咱们再说。大晚上的打扰我们睡觉,就有点不道德了。”
张元庆和他们保持五步的距离,他原本就是从镇子上小跑回来的,此刻浑身仍然滚热的。所以在寒风下,隐隐还能看到他身上冒出的热气。
“我们是果子村还有杨家村、小龙村的,我们来这里,就是找周奇!周奇欠我们钱这么多年,我们今天来要个说法!”
人群里面有人喊着。
他这么一喊,宛若火星点燃了草原,其他人也都纷纷喊了起来。
张元庆才不信这个鬼话:“要说法也没有大晚上来要的道理,现在还不是年关。要账也要等到年三十吧!”
“别听这个人说话,周奇肯定跑了,咱们杀进去,好好找找。”
“是啊,周奇肯定跑了。”
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几个村民有几个混混,反正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一些人在故意煽动情绪。
当即就有人推开栅栏,要往里面闯。
张元庆手持木棍,狠狠往地上一顿:“今天谁进来,就跟我试试。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真的村民,有些人是不怀好意的人,想要煽动大家闹事。
有本事的,你们都把口罩摘下来,我同事在里面把你们全部拍下来。别认为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