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源大概一首觉得,对张元庆有所亏欠。
当初张元庆去杨絮家,他也派人送来礼物,就是说明事情记在心里。今天自己来拜年,他趁机给自己向冯毅斐牵线搭桥,可以说这个人情己经超额还了。
张元庆自然利用这个机会,拉近了与冯毅斐的联系。
冯毅斐看着张元庆,忽然叹了一口气:“估计老周肠子都悔青了,把你放下去之后,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。刁传静比起你,还是差远了。”
张元庆赶忙说道:“冯书记过奖了,刁秘书长的能力在我之上。我这个人冲动,经常做错事情连累领导。我在白彭镇也没少惹事,还让周书记给我擦屁股。”
冯毅斐微微一笑:“他知道你的秉性,所以你作了什么事情,他自然能够理解。毕竟处了这么长时间,最起码的感情还是有的,你有麻烦,当然会帮你。”
冯毅斐这番话,说得有些感慨。
张元庆这才注意到马清源的表情也有些感触,他想起来,马清源即将要下去。冯毅斐肯定是心里不舍,但是也知道不可能把人一首留在身边。
所以他借着周强斌与自己,也是说给马清源听的。
马清源几乎就是在冯毅斐手上起来的,一首都跟着一个领导,两人之间的感情深厚,肯定超过周强斌和自己的。
这就有了一种习惯,跟夫妻俩过日子一样,彼此习惯了。虽然都有各自的臭毛病,但是这种毛病早在相处中被包容了,那么一旦分开,自然会产生一些失落。
只是马清源非走不可,冯毅斐最多干上一届,马清源不趁着对方还在位,自己下去闯一闯,还能攒点履历。
一旦迟了,这辈子有可能就在机关里面蹉跎了。这对于一个一腔抱负的人来说,那就是一种折磨。
张元庆抓了抓头,只能岔开这个话题:“冯书记说得对,不过咱们就是组织的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。其实挪一挪也好,我现在更加理解周书记以前对我的批评,也更加珍惜每次聆听他教诲。以前就在跟前,说的话时而就当耳旁风了。这和谈恋爱一样,只有失去才知道好。”
冯毅斐被他这说得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这小子,插科打诨的本领,也不小。
马清源也脸色放松了一些,隐隐感激地看了一眼张元庆。
其实他早就想要下去了,但是冯毅斐还是有些舍不得。今天又提出这个感情论,多半还是有些犹豫。
没想到这小子一顿胡说,把氛围给破坏了,也给马清源减少了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