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文,你跟小武把饭菜拿到茶室去,叫师父,墨老汪婶他们去茶楼吃饭。”苏茉对身旁的两位弟弟说道。
苏小文点点头,拉着苏小武的手去了厨房找云婶装饭菜。
小武最是害怕舅舅家的人,以前被欺负怕了。
要不是有哥哥姐姐在,他早怕得跑了。
苏茉率先走向客厅,梅家大舅二舅不得也只能跟着过去。
客厅挤在门边听这边声音的梅家几个兄弟看到苏茉过来的时候,立马在门外站了一排。
苏茉侧着身子到门口,看了一眼被他们打扰过的客厅。
当即一口气涌上来,转头问向身后两人,“大舅舅二舅舅怕是忘记了当初我为什么把外公外婆接来我家的吧。”苏茉反问道。
“你们问我为什么小舅舅小舅母能待在我家,小舅母一个人拉着外公去看腿伤的时候你们做儿子的在做什么,小舅母给外公外婆侍候汤药的时候你们的媳妇在做什么?
外公外婆来了七八个月了,你们有一次问候过,看望过吗?”
梅家两位舅舅被说得心虚,便胡搅蛮缠起来,“我们再说住的问题,扯那么远做什么。
再说,我们跟你娘是血脉相连的妹妹,你是她女儿,我们做舅舅的住几日怎么了。”
“我女儿自己的家,想让谁住谁就能住,不让住就谁都住不得!”梅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怒目看向自己的两位哥哥。
“大哥二哥应该没有忘记,当初嫂子是如何嫌弃我穷,骂我儿子是穷鬼,是一辈子的泥腿子,不配进你们家门的。
也就是那次,小武被冤枉偷东西和损坏玩具,大嫂二嫂又是怎么逼得我把陪嫁的银簪子和银耳坠赔给了她们的?”
面对梅花的声声控诉和质问,梅大舅梅二舅眼神躲闪,张了张嘴,吐不出半个字。
梅花说的事,是他们媳妇干过的。
梅花说的话,是他们媳妇说过的。
甚至比梅花说的更过分。
他们两个媳妇是一家的堂姐妹,这次也是从两个媳妇的娘家兄弟听说他们二妹过上了好日子,家里几百亩地,去年光找人开荒种地就找了几百人。
二妹日子好过了,连带着爹娘,三弟和三弟妹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,过年前还有钱去首饰铺买银锁项圈,买银簪子,买银手镯了。
这些都是媳妇娘家娘家兄弟说的。
他们媳妇当日就让他们带着孩子来了,说是就算是跟大人关系不好,总不至于跟小孩子计较吧。
过年红包总会补一个吧。
家里既然好过了,做妹妹的拿点东西哥哥也是应当的。
来了阿坝村,他们最开始去的是苏三斤的老房子,后来被告知房子卖了。
他们打算走的时候,又被告知他们二妹盖了新房子,他们才来到了这里。
眼前的大房子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,还好几个院子,还有下人。
他们当时就不舍得走了,就算被爹娘拿拐杖打他们也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了。
这几日,他们吃得最好,住得最舒服。
这样的好日子,凭什么三弟能过上,他们不能过,不都是二妹的哥哥吗?
他们便萌生了常住的想法,至于家里的活计,不还有媳妇和丫头吗?
他们享受够了就回去。
他们俨然忘记了当时是怎么嫌弃和欺负二妹母子几个。
梅大舅自己还说过,叫梅花不要再上自家门。
他们家的粮食不养外人。
梅二舅就在旁边看,他们两家房子是挨在一起的,就冷眼看着梅花被挡在他大哥家门口。
以前做过的,一件件从脑子里翻过,说过的话也一句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