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，先杀我。”柳太一捂着胸口

魏笑嫣两人看着柳太一这幅模样说不出话来

他们之所以冒险进城，就是为了让柳太一养伤

今天白天，柳太一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

但是黄家家主看到柳太一这一身戏服之后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一般，说不出话来

柳太一目光冷凝，死死盯着后者

晚风微起

黄家主终于问道：“今日救了雁城的人...是你？”

“是。”柳太一脸色苍白

“柳太岁？”黄家家主问道，嘴唇发白

“对。”

黄家家主神情呆滞，手中佩剑落在了地上

“为什么，我已经让你们跑了，为什么还要回来，为什么要救雁城？”黄家家主低声喃喃，不知道是在问柳太一，还是在问自己

“因为胡赤耳。”柳太一目光冷淡，纵然对方已经将长剑丢在了地上

“呵呵呵....”黄家家主惨笑，脸色苍白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，“我儿子是你杀的，儿媳是你抢的。”

“都是我。”柳太一道

“哈哈哈......”黄家主看着柳太一眼神复杂，悲怆，征战沙场一辈子的老将军声音哽咽，“我已不能人道，黄叶是我唯一的儿子，你杀了他，断了我黄家的根，现在救了雁城，呵呵.....”

这一刻

国和家的概念不断在黄家家主脑海中来回显现

黄家家主表情凄凉

柳太一没有说话

在来之前，魏笑嫣和他讲了黄家的一切

镇边将军，也就是黄家家主，年少时曾遭遇了雁城屠杀，是当时黄家唯一幸存的男丁，后来娶了一位雁城女子，生下一子，之后征战沙场，受了腰伤，后又因为常年跨马，导致失去了人道能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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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想着自家儿子能争口气

却未曾想还未怎么样，便被杀了

“对不起。”柳太一道

黄家家主闭上了眼睛，跌在了地上

“滚。”黄家家主咬着牙

柳太一沉默

被魏笑嫣还有贾杨欣走出了庭院

在外边守着的仆人刚要阻拦，便被黄家家主厉声制止

所有仆人都被吓了一跳

直到看着三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们的眼前，仆人们才反应过来：

“老爷为什么不杀了他们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黄家最大的管家摇了摇头，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情绪复杂，“不过老爷历来暴而不虐，放人走，想必是有他的理由的。”

“别多议论了，去看看老爷吧。”管家道

离开雁城，三人来到了一个山洞中，升起了火把

贾杨欣和魏笑嫣已经脱力睡了过去，毕竟两个凡人面对一个愤怒的入道九重修士，本就不容易

“小子，你和他道歉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你也是个可怜人。”无脸老者突然出现在柳太一身边

“师父何时醒的？”柳太一岔开话题

“在你请神的时候，武神之力滋养了我，自然就醒了。”无脸老者叹息一声

“我杀了他儿子，只为了灵石，道歉是应该的。”柳太一笑了笑，“而他因为我救了雁城，放我走，也算大丈夫所为，我佩服他。”

“可怜人何必惺惺相惜？”无脸老者突然冷笑一声，“你可怜他，谁来可怜你？”

“师父你啊。”柳太一突然笑了笑，“青石国京都被毁，应该是师父做的吧？”

“......”

“我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这样做，但是我能猜出来，应该和我有关系。“柳太一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