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落在地，他也因此被唐星宇得了机会，打了好几拳。

可这一次，他没再反抗。

喉头全是血沫，他的胸膛起起伏伏，呼吸变得困难，病号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，他像是被保鲜膜裹着的死鱼。

“够了。”

谢桉将唐星宇扯到身边，唐星宇立刻敛了暴戾的神情，可怜兮兮地倚着谢桉，委屈巴巴的。

“待会给你包扎。”

她摸了摸唐星宇脸颊的伤，语气轻柔。

唐星宇像是吃到了骨头的小狗，疯狂朝她摇尾巴，一脸欢乐，仿佛已经将林星言丢到脑后了。

林星言还躺在地上，像是烂泥。

谢桉走近，俯瞰着他，神色冰冷。

“我说过了吧，之后再也不想见到你。”

脚腕被抓住，没有用力，肌肤冰凉。

“对不起…”

林星言跟她道歉。

“但是，我做不到，我想见你。”

他语无伦次地解释，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，将他面颊都打湿了，眼睛很红。

“当时我是被威胁了，沈卿尘说如果不照做，就会把宁之桃杀掉。”

沈卿尘？

谢桉想起那管药膏。

看来沈卿尘和金颜姿达成联盟，在暗中搞事。

他们不知道她的任务，所以目的大概率是出于争风吃醋？

谢桉垂眸看着脚边的林星言，忽然勾了勾唇。

真是有意思。

这么想来，林星言这两次被迫选择，估计都与金颜姿和沈卿尘脱不了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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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倒也省了她不少力。

之前对待沈卿尘，还得她自己作妖，找感情转折点虐对方。

这会儿都不用她下手，这几条乖狗狗就主动把机会送上来了。

她根本不在意真相是什么。

要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虐林星言的理由而已。

高高在上，纯洁无瑕。

过错方全部都是林星言，所以他活该坠入地狱。

谢桉抬起脚，踩到林星言的胸膛上。

“我给过你机会，你自己弄丢了。”

“所以，现在，快滚。”

她用力碾在他的心脏上，像是在看垃圾。

“不要再来打扰我了。”

正要收回脚，林星言却病态地死死握住，甚至将她的脚移到脸上。

“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，你继续踩。”

他像是饱受凌虐的花儿，花瓣被踩碎，还要留恋过往的人群。

谢桉扬起唇，如他所愿，踩在他红肿的脸上。

漂亮清冷的脸蛋瞬间布满污渍，肮脏得仿佛看一眼就觉得污了自己的眼。

脚尖勾起林星言的下巴，谢桉慢条斯理地嘲讽。

“林星言，你怎么这么下贱呢？”

她能感受到林星言手指的僵滞，痛苦和挣扎在眸底浮现，最终湮灭，变成一滩虚无。

“我不能没有你，桉桉。”

声音很轻，很快就弥散的暴雨里。

但谢桉听到了，唐星宇也听到了。

仿佛是害怕谢桉心软，唐星宇从身后搂住谢桉，去吻她的脖子，脑袋轻蹭着她。

“老婆…”

他在不安。

谢桉任由他亲吻，只垂眸看着地上的林星言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，笑容在夜色中染上鬼魅。

“你跪到天亮，求求我，我就收留你几天。”

脖颈被咬疼，唐星宇生气了，谢桉将手伸进他的上衣里，微凉的手指在他的腰窝打着圈圈。

像是安抚，又似挑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