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演曙集团你也看到了,呼风唤雨的,好威风啊!”
辛乏似是感叹,又像在内涵什么,陶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但他只是放下酒杯,低着头沉默不语。
“你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……也就是说心底还有众生,可你为何低着头,是……怕死吗?”
陶曙抬起头想说话,可是话到嘴边又摇摇头,叹了口气便将头低下。
“渊明好了,你变坏了,意气风发还会转移不成?”
陶曙双眼眯了一秒又舒展开,低着头道,“会,我意气风发时,那些狗还不知道躲在哪里藏着,他们意气风发时……呵,我也不知道狗在哪里藏着。”
辛乏静静地盯着他,忽的眼眶泛红,话都有几分颤抖,“在商道……能打过他的只有你。”
“我已经是唐剑的副政主,过不了多久就转正了,下一步就是三州政主,也不会太慢了。”
“顺便告诉你,我已是内定的夏主,华夏三十六州注定归我,你想藏也藏不住了,甚至在这个半资本半社会主义的华夏中...”
他自嘲一笑,“呵,夏主都朝夕不保。”
陶曙沉默不语,许久,他才沙哑说道,“演曙不复当年了,那群人只能守着华夏演曙的一亩三分地,而世界的演曙都被分食了,况且,当时我早有预料,将华夏演曙也分了一些,现在的他们……不至于能制裁夏主吧?”
“若是之前是不可以的,可是现在半资本半社会,甚至资本占了大半,演曙又在资本界拥有绝对的统治力。”
“若非近些年来夏主改革,让国企实力迅速提升,那我们绝不能抗衡演曙,而且也不过只是艰难维持罢了。”
“虽然我政道被封为神,但商道……一言难尽。”
“夏主也许能撑十年,二十年,可他终究是太老了,二十年后都已经是九十岁了,政道人员良莠不齐,也根深蒂固,我是唯一能扛大旗的政员,就我这商道能力,如果接手……你清楚结果的。”
陶曙继续沉默,忽的,他稍稍抬头,喝了一口酒,“习惯安稳的人很难再继续征程,更别提我们陶家兄弟几个依旧处在喜老登的通缉中,又岂是那么容易召集旧部?”
他眼眸深邃,“况且,有醉先帮助隐藏,即便你是夏主……也无人能发现我们是结拜兄弟。”
辛乏摇摇头,“那你总该为我们想想吧?要不是你,我们七个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而不是在这里畏畏缩缩的,见面都是难事。”
“你太耀眼了,耀眼到身边的人因此得福亦因此得祸,若不是你,我们的关系又岂会被层层隐藏?”
看着陶曙无动于衷的样子,辛乏叹了口气,拿起酒杯一饮而尽,“他们都要回来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
听到此话,陶曙眼眸瞬时睁大,他盯着辛乏,一字一顿,“你们会死的!”
辛乏冷哼一声,“我们不跟你一样,家国兴亡,匹夫有责,演曙不该被霸权之人统率,世界也是。”
“前面的路如果我们不走,我们不先死,后辈就要走,后辈就要死。”
“我们如果碌碌无为……给恶势力发展的时间,我们后辈的路就会更难走。”
“小夷小演他们童年时期名声就大得很,可本不该止步于唐剑,当然,更重要的是,问题……也不该由儿童解决。”
“他们童年很累,我想让他们未来可以快乐一点。”
陶曙缄口不言,眼神忽的迷离起来,嘴角甚至带着笑,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——
“必须改,这是政堂不是过家家,求稳岂会得胜?!”,白胡子老头猛的拍向桌子,抬起的手掌已经通红,却一声不吭的继续反驳着,
“我们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,不改就必然一败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