姿挺拔的男子望了过来,旋即急忙放下酒杯,笑脸相迎。
这人便就是裘勇,翠柳城骠骑营千总。
值得一提的是,
死去的裘晃就是裘勇与裘旭的亲叔叔,也就是马三娘宣称十二年都没回来的男人。
那年温家军与倭寇大战,温茂战死,裘晃亦死于战场,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。
这是大战结束后,军营给出的消息。
打仗嘛,死人很正常,更何况连主帅温茂都死了,区区一个裘晃,死了自然也在情理之中。
只是,马三娘对裘晃死于大战的消息一直不相信,数次大闹军营,要让军中给个说法。
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,她要的说法,迟迟未能等到。
那一年,裘勇十六岁参军,马三娘带着年仅六岁的裘旭前往十字坡,盘下了同福客栈。
没人知道,那同福客栈,是马三娘与裘晃初次相遇的地方。
她始终坚信,裘晃没死,他们会有一天,重新在同福客栈相遇。
一年前,她将十五岁的裘旭送回稻香村,便又返回十里坡。
除了那一次,整整十二年,她从未离开十里坡,只为等那个已经被宣布死亡的男人出现。
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圈,走出一个,又会进入另外一个。
马三娘在十里坡画地为牢十二年,不愿走出,不想走出,也走不到了。
到如今年复一年,她不能停止怀念,怀念他,怀念从前。
“婶娘。”
裘勇迎了过来,脸上挂上一抹极少见的柔和,“我还以为你没收到我的信,来不了了呢。”
“你派来送信的那个斥候,一路跑死了八匹马,说是事情十万火急。”
马三娘撇撇嘴,“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,打开信一看,原来就只是你小子要成亲了。”
马三娘语气很是有些没好气,但裘勇深知这个婶娘的脾气。
时间本就紧,马三娘能及时赶来稻香村,便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了。
分明很在意,却表现的不以为意。
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。
“哥,婶娘这匹马可温顺了,我怎么摸它都没事。”
裘旭抚摸着马脖子,一脸沉醉。
马三娘立时看向裘勇,眼中浮上一抹警告的光芒。
裘勇苦笑一声,“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让婶娘抱着,像什么话,赶紧下来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裘勇将弟弟扶了下来,旋即看向后方的一架马车。
靳晨勃极有眼力见,从怀里掏出两张价值五百两的银票。
“我们是路过的,进来借宿顺带讨杯喜酒喝,这是份子钱。”
裘勇立时一惊,“这,这也太……”
“太多了是吧?”
靳晨勃连连摆手,“不多不多,你若实在过意不去,多的就当改口费了。”
裘勇一脑袋问号,“改口费?”
靳晨勃一本正经道:“就是我叫你兄弟,你叫我叔。”
“……”
我在大虞当杀手那些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