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宏说道:“哦,刚才没留子贤在这里吃饭就好了。”
“阿父,子贤有大才,他所想的跟朕不谋而合,如今天下最大的祸端就是土地兼并严重,无地农民太多,这些士族太不是东西了,简直贪得无厌。”
张让道:“陛下,刘稷如今只是个掖门令,要不给他个实缺?”
“那倒不用,他还年轻,让他历练历练也好,朕以后会用他。”
突然刘宏起身,:“阿父,你派人散布谣言,就说刘稷嫌弃袁家女子长得太丑,拒绝了袁家的亲事。”
张让有些蒙圈,:“陛下,您这是何意?”
刘宏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,:“阿父,刘稷说什么娃娃亲,实际上是变相的拒绝了袁家的亲事,这样袁家的面子上好看一点。朕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,是刘稷看不上袁家。”
“朕要让袁家兄弟恨上刘稷,这样他们以后才不会同流合污,朕才敢重用刘稷。否则,他们要是成了一丘之貉,对朕的皇权是个威胁。朝堂绝不能成为铁板一块。刘宽虽然不群不党,但为人太过圆滑,不愿意得罪人。朕也拿这个皇叔无奈,宗室弟子在朝堂如今是太少了,刘稷有才,但如今还不足以托以重任,朕得再观察观察,看看他怎么应对袁家兄弟的怒火。”
“陛下英明,老奴即刻去办。”
刘宏这家伙果然是玩政治高手,把刘稷往火坑里推。
经过张让的暗中指使,没几天洛阳便传遍了刘稷拒绝了袁家的亲事,一时间还传出了许多版本,最多的说法是刘稷看不上袁家女子,说袁姗太丑了。
刘隗兄弟得知消息后大为恼火。
袁隗骂道:“该死的刘稷,这厮不愿做我袁家女婿也就罢了,却还到处造谣生事,中伤姗儿,气煞老夫也。”
袁绍脑子还算正常,:“叔父,恐怕此事不是刘稷传出来的,刘稷并未见过姗儿,怎么会嫌弃姗儿太丑。即便他不愿意结亲,也没理由到处嚷嚷?他没这么蠢吧?”
袁隗骂道:“可不是他还会是谁传出来的?如今到处都知道他嫌弃姗儿太丑,以后姗儿还怎么嫁人?老夫这张脸往哪里搁?这厮害了我女儿,早知如此老夫何如此?”
“叔父,会不会有人故意借此炒作?想把水搅浑?这些谣言传的这么快,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袁隗寻思了一下,:“可即便如此,咱们该怎么办?咱总不能说老夫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吗?是刘稷这厮瞎了眼吧?那老夫还要不要脸?”
袁绍也暗骂刘稷不是东西,我妹妹给你害惨了。
“叔父,谣言止于智者,过段时间就淡了,姗儿还小,过两年再给她找个好的夫婿便是,想娶我们袁家女子的多矣,叔父不必担心。”
“唉,本初,暂时也只能这样了,你去让人查一查,看看这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。”
“诺!”
长秋宫,皇后正在听郭胜的汇报,:“娘娘,刘稷拒绝了袁家的亲事,如今谣言满天飞,袁家父子只怕恨上刘稷了。”
皇后手里拿着刘稷在袁家梅园写的骈文。
一遍又一遍的读着爱不释手。
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本宫听着呢,落霞与孤鹜齐飞,春水共长天一色,萍水相逢,尽是他人之妻。亏他想得出来。”
“子贤之才学,让太学院一众儒生汗颜。”
郭胜附和着,:“刘稷是娘娘看中的人,当然非常人所能比。刘稷拒绝袁家亲事,只怕也是为了娘娘。”
皇后白了郭胜一眼,:“你啊,眼界太低了,刘稷可不是为了本宫,他若为了本宫守身如玉,就不会去逛妓院。他啊,这是身有傲骨,不愿攀袁家的高枝,落个靠夫人上位的嫌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