唠唠叨叨,好似把平日里自己雅正模样都忘光了。
白豌笑的难以自抑:“子辰啊!你是谁家的小媳妇么?”
话音刚落,立马就闭了嘴。
真该死。
这叫什么话!
简直默认了两人不寻常的关系似的。
“咳!”白豌轻轻咳嗽了一声,纠正道,“你不用做这么多。我能自己解决,没什么事情!”
小命如今是保住了的。
其他无非是一条腿多了个窟窿眼,需要养一段时间而已。
至于什么吃食之类,他有的是小弟给自己送东西,他们敢不送么!
而对面的凌书墨看着这人,只觉出些别的情绪,似乎还在细细打量他。
从眉毛间到耳朵尖,从额头到脖颈几乎都看了一遍。
白豌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的有点发毛,尴尬的侧目:“你不会一整晚都守在这里吧?”
简直是明知故问。
两人的手到现在还没松开。
“我……怕你又会消失。”
凌书墨淡淡悦耳的声音和过去一样,却听得出是有些颤抖的。
哎——
对面人并非不懂这人的担忧,也清楚这次的生死劫难确实吓人了些。
只觉得既然如今已经没事儿,何必放在心上。
“都过去了,小命保住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
白豌自以为潇洒的拍了拍这人的肩头。
“我你还不知道么,阎王爷都不收。哪怕几年前重伤躺了整整两年,如今也照样活蹦乱跳的!”
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出口对面人的目光更黯了。
见白豌如此轻描淡写,还随意松开他的手,并且对所有的事情都一笑置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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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书墨仿佛是无法克制似的又反抓住了白豌的手。
这手的力道很大,似乎倾尽了隐忍真情。
他喃喃地,整个人像是魇住了一般:“你用血衣自救,若是失血过多,你会死……”
这人的眉眼十分认真,静静相望,像是半点都舍不得移开目光。
听到这句话,白豌却是邪气的看着他:“正是为了求生,所以才这么做。只有这样才能见到陛下,没有舍,焉有得。”
凌书墨仿佛被此人话镇住:“可你这是在赌!”
当然是赌!
对面人丝毫不以为意,所谓苦肉计这种东西。之前在牢房里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,也就这次严重了而已。要是不赌,那这个血痕就不是在腿上而是在脑袋上了。
他随意的挥了挥手,笑道:“用一个血窟窿换一条命,好划算的有没有?我阿白从不做亏本买卖。”
为什么自残自救这种事,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口。
为什么梦里求死这种事,还能说的那么斩钉截铁。
看着这样的白豌,凌书墨又气又无奈。
他心中苦苦压抑着什么,好半天才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,拽住这人衣袖问:“我们的那个赌约,能不能提前结束?”
天逐渐亮了起来。
尤其那一缕阳光照射在这人清雅眉目之上,气韵风华愈发蛊惑人心。
这话语,让白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痞子,你给我站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