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故意将龙儿二字压得很重,语重心长的说完这句话后,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高深莫测。
皇后疑惑的看了一眼太后,便乖乖的靠在宝座上抚摸着肚子。
龙儿?记得宫礼里记载过,皇上的嫡长子是白鹿皇的化身,其余的嫡子是鹿王,只有妃嫔生的孩子才是龙子,不……这不可能!自己明明是皇后,自己的孩子就算未来不继承大同,也会是鹿袍加身。
怎么可能会这样,难道是太后在故意戏弄自己?张氏想到这里回过头,看着依旧恬淡喝酒的太后,抿了一下唇角,回过头摸着隆起的肚子。
隐匿在袖袍之中的纤手紧紧的攥着,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惊着的皇后此时坐立难安,发髻上的步摇微微的碰撞着,叮当的响个不停。
在这个空气几近凝滞的议事殿,格外的引人耳目。淳于甯看了一眼皇后,问道“皇后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臣妾没事,谢过陛下厚爱。”回过神来的皇后摇着头,强颜欢笑的说着,但是此刻,她再表现的如何镇定,那僵硬的俏丽脸庞依旧是,毫无保留的,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。
“陛下,老臣无辜啊,这些消息老臣确实没有接到过!”张丞相直接无视了脖子上的刀刃,为了澄清自己,肉手拨开脖子上的剑刃,顾不得疼痛直接冲倒在台阶下,跪在地上泣字泣血的陈述着。
老泪纵横,本来是个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变了味了?张丞相轻掩袖口擦着眼泪,沙哑着声音低声哭诉。
流着血的大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,眼泪的咸苦让掌心内的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疼。
张丞相顾不了这么多,依旧拱手抱拳,恭敬的泣字泣血道“陛下,臣在朝堂兢兢业业将近三十年,不论是天下百姓还是满朝文武,甚至是先皇,都了解臣的赤子之心,若是连这等大事都要掩盖,臣有违圣恩啊!请陛下三思!”
“请陛下三思!”右边的那些大臣们听到张丞相发话,也都一个个的跪在地上请求皇帝的宽恕。
“呵!”淳于甯好笑的看着这些右翼党派,张家还真的是根深蒂固,在临江兴风作浪也就算了,就连皇城嫡系的张家也是这样。
若不整治他们,天下人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天烬帝国,是淳于家族的,还是张家的,皇城迟早要变天!
“陛下,张丞相到底犯了什么罪名,竟然惹得陛下这样大动干戈?”一道苍老的声音在空气几近凝滞的大殿中缓缓响起。开口说话的,正是下座第一排,衣着朴素,气质清淡的老者。
他是天烬帝国的太师,地位只在皇帝之下,用来辅佐皇帝以及管理丞相和下面三个尚书台。
更重要的是,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师无子无女,孤身一人背井离乡,在皇城一待便是四十年,十九岁考入翰林院,二十二岁成为博士,是先帝的良师益友,更是如今王爷公主的老师。
为了不影响对学问的钻研,他终身不娶。为人正直,不藏污纳垢,两袖清风,不入任何党派,不参与任何斗争。
或许就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珍贵,但极端的品质,先皇才会重用,甚至将太师之位交给他。就算是淳于甯当了皇帝,对这位教导他的老师也会敬让五分。
如今听到太师的疑问,淳于甯也就和颜悦色的示意侍卫将张丞相手里的奏折交给太师。
太师看完里面的内容,摸着花白的胡子摇头感叹道“陛下,此事疑点诸多,得先派兵支援临江封国,其余的事情改日再议也好。”
“太师,朕已经派四征大统帅率领十万兵马不日便回抵达临江,张丞相这样密不发报,诡异的举措委实令人费思。”淳于甯说着说着,便看向了跪在地上,狼狈不堪的张丞相。
太师皱着眉,摸着胡子将信纸上的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,道“陛下,这件事情事关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