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,哪个不得恭恭敬敬的行礼?如今竟施恩一般,说他可以不用跪!?
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,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自从被囚禁澄心湖,这是他第一次跨出那道门槛,也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——他的确已经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齐王了!
强行压下心头激烈的情绪,萧成煊挺直了肩背。
“有什么话,你们尽管问便是!”
坐在另一侧的苏圩吩咐道:“来人,将那枚玉佩拿出来,给他仔细瞧瞧。”
很快便有人端着托盘垂首上前,那托盘之上干干净净,只摆着一块龙凤呈祥的圆形玉佩。
质地温润清透,龙凤双首更呈阳绿,一看便知价值不菲。
苏圩问道:“这玉佩,你可识得?”
萧成煊来之前便已经通过内线知道了今天要面临的审查。
他很清楚,今天这一场审判,他必须把自己摘干净!
所以,他只瞥了那玉佩一眼,便冷声否认:“不认识。”
苏圩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,又道:“这玉佩是从南胡刀客身上搜出,他说,这是你给的信物。你当真不认识?”
萧成煊怒而冷笑:“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吗?别说这玉佩我不认识,就算我认识又如何?齐王府上这样的玉佩多的是,你们若去搜,许是还能找出不少!何况,仅凭一枚玉佩,一句不知真假的指控,似乎也不足以认定,这一切真是我做的吧?”
徐凤池道:“你说的不错,这样等级的玉佩虽然少见,但皇家贵胄是不缺的。不过……这背面刻了字,若是没记错,应该是你十二岁生辰那年,陛下所赐。”
萧成煊心头一震,难以置信:“怎么可能!?”
他当年的确曾经得到过一枚父皇赏赐的玉佩,但早就不慎丢失。
因为怕被责骂,他就一直瞒着。
可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!?
萧成煊再次看向那玉佩,果然越看越是熟悉。
他干脆一把拿起,将玉佩翻过来仔细查看。
当看到上面的刻字,他登时心头一凉——这竟真是他当年丢的那一枚!
可!
这个时候,怎能承认?怎么解释!?
萧成煊出了满头的汗,绞尽脑汁却仍旧想不出要如何开口辩解。
而这番反应,落在众人眼中,却是再心虚不过。
徐凤池道:“这玉佩当年的出库记录还在,还要再找人来确认吗?”
萧成煊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他一把将那玉佩扔了回去,深吸口气,强自镇定开口:
“我想起来了,当年的确曾收到过这一枚玉佩。只是没过多久,玉佩就不见了,许是被哪个宫人捡了去。至于后来这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那些南胡刀客身上,我也毫不知情!”
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