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一人靠着凭几,正对着舱门。
“静雪姐姐,别来无恙?”钱鸣多轻声说道。
“殿下乃当世皇子,尊贵无比。”柳静雪轻柔地说道:“静雪只是一民间小女子,请殿下不要以姐姐相称。”
钱鸣多微微一怔,随即轻叹道:“静雪姐姐说笑了,在你面前,我只是睿辰而已。”
“殿下......”柳静雪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每次相见为何都要以软帘相隔。”钱鸣多缓步走到软帘前。
柳静雪微微一笑,“小女子丑陋,不敢见殿下。”
“过谦则骄!”钱鸣多撩开软帘,一双如玉一般的脚叠交在一起。在纯黑丝袍的映衬下,显得那么干净、白皙。
柳静雪娇嗔地说道:“堂堂皇子殿下,如此无礼,掀帘而入吗?”
“我不但掀帘,我还上炕呢!”钱鸣多坐到榻边,脱掉靴子,然后以屁股为轴心转了半圈,盘起腿静静地看着柳静雪。
柳静雪瞥了眼睿辰,“殿下有时不像尊贵的皇子,而像......”
“像什么?”
“像个街痞无赖!”
“你为什么不说我像一弟弟,正和姐姐撒娇呢?”
柳静雪掩嘴轻笑,“你这样说,就更不像皇子了!”
钱鸣多也微微一笑,他看着柳静雪,缓缓地说道:“你好像知道我今天要来一样?”
“你说呢?”柳静雪慢慢的眨了一下眼,淡淡的笑着。她的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。
钱鸣多觉得柳静雪的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,但又有一丝似有似无的暧昧。
她的眼神既有脉脉温情,又似幽潭般神秘。那是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神韵。
钱鸣多淡淡的笑了笑,他的眼神又落到柳静雪那双如玉一般的脚上,“姐姐的脚,真的很美。”
柳静雪轻叹一下,从身边的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拿出一小张纸,缓缓地递向睿辰。
——瑞和十四年,八月初二,东瀛影竹流遣一高手。于九州福冈登船,八月十三至海州郡登录,八月二十一日入六皇子府。
“影竹流?”钱鸣多抬眼说道。
柳静雪慢慢的点了点头,“这是东瀛的一个忍者流派。”
“据说这些忍者自幼便受到严苛的训练,个个武功高强,甚至他们有的忍者还会一些邪术,”柳静雪说道:“他们练成后,专事一些暗杀之事。”
“暗杀!”钱鸣多拧眉说道:“难道他们和父皇此次遇刺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