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咨询吗?”
余至明摇头道:“不用了。”
“那位迟医生说,我心理健康的很,根本不需要接受心理辅导。”
这话让周沫暗自长松了一口气……
早上随着亓老师的巡房结束后,余至明又回到大办公室,把骆清的三张核磁共振影像图取出,先瞄了一眼。
他注意到,这几张核磁共振影像图是在滨海慧明眼科医院做的,时间是在两年前。
余至明把影像图放在墙壁看片灯上。
他仔细审看这三组颅脑视神经影像图,心中就是一沉再沉。
情况很是糟糕啊。
影像图中,可清晰的看到视神经从根部与大脑撕裂开来。
撕裂的部位,还分布的许多大小不一,还未消融的凝血块。
可见当初这块区域的受伤有多么严重,溢出的很多血液凝结的血块,还大量存在。
“脑部肿瘤?”
余至明转头看向来到身旁的周沫,回道:“不是,那是大大小小的凝血块。”
“这影像图主要显示的是视神经伤势,它几乎完全从大脑连接处撕裂开来……”
说到这,余至明忽然停住了。
他说的好像是“几乎”一词,这代表着视神经应该还有部分与大脑相连的。
余至明再次把目光投向影像图,发现有一部分区域被凝血块给挡住了。
从这影像图上,他无法判断,视神经与大脑的连接是否完全撕裂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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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之间,余至明晓得,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判断为“几乎”,而不是完全撕裂了。
神经是有弹性的。
如果是完全撕裂,它会出现萎缩,而不会像现在这样,几年过去,影像图中视神经的长度,依然还保持着原样。
这个小发现,让余至明燃起一点希望。
让骆清恢复一些视力的可能性,并没有完全的消失。
余至明又兴冲冲的把亓老师从隔壁办公室拉过来看影像图,并把自己的小发现,还有分析,告诉了他。
亓越知道这是余至明自身的经历,让他对这个意外失明的女孩,产生了异乎寻常,感同身受的代入感。
亓越虽然不想扑灭这小子的希望,但还是不得不提醒他要实事求是。
“至明,你认为的视神经还有部分连接的可能性,我同意,确实是有的。”
“但是女孩的伤势这么严重,又过去了这么多年,别说恢复部分视力,甚至是恢复光感的可能性,我觉得都是相当渺茫。”
“我建议你,不要浪费时间了。”
余至明却异常坚持道:“老师,只要有希望,有可能,都需要尝试一下。”
“盲人,尤其像骆清这种意外失明的,对重见光明的渴望有多强烈,外人难以体会。”
“除非确定是百分之百没有了希望,我个人认为,骆清她是不会放弃治疗的。”
“患者不放弃,我自然也不能放弃。”
亓越见劝不动,就转而问:“那你打算怎么帮助她?”
余至明沉吟片刻,说:“先确定她现在的视神经伤势。”
“这核磁影像图的分辨率有些低了,且还是两年之前做的。”
“古院长吹嘘说宁安的核磁共振成像仪,国内最先进,骆清同意的话,我就带她去宁安再做一次检查。”
“根据检查情况,再做下步计划。”
亓越又问道:“一个重要问题,钱。”
“那个女孩和家庭有足够的钱,接受相关的检查和治疗吗?”
“还是,你康慨解囊给她出?”
这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