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么是调去一家中不溜的三甲医院任一任院长,要么就是去卫健委或一个清闲单位养老等待退休。”
古青冉突然道:“华山二院?”
谈副院长瞄了一眼黎垚和屈畅,道:“我很清楚,华山二院的位置不是我。”
停顿一下,他又沉声道:“实话实说,我对余医生在老家筹建以培养青年医生为主要目的的教学型医院,非常认同。”
“余医生一心医学,不喜俗物杂事,但在我看来,他的纯粹让他拥有了远超绝大多数人的远见和直觉。”
“这所医院的筹建,就是明证。”
古青冉对这番话有些不太赞同,但也不好反驳,毕竟相对谈副院长来说,余至明就是自己人,不能灭自己人威风。
他表示赞同的点点头,就听谈副院长接着说:“不怕古院长笑话,我回想自己的工作履历,就没有多少让自己值得骄傲的。”
“当你说出这个院长位置之时,我心中莫名有了冲动,竟然想着聊发少年狂一回。”
他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,又道:“这个决定,对我,对我的家庭,不是一件小事。”
“古院长,还请姑且听之,估计要等三五天之后,我才能给你一个确定答案。”
古青冉颔首道:“我明白……”
余至明躲在家人所在的餐桌吃喝了一阵,还是被人给打扰到了。
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打扰之人,余至明看着有些眼熟,直到对方自报姓名,才恍然想起对方是谁。
钱雅,沈奇那个家伙暗自有过想法的前小区邻居。
她的父亲不仅患有短时记忆缺失,还有不小的脑梗心梗风险。
这家伙没有听从余至明给出的需要先静养一段时间的建议,强行给她父亲做介入手术治疗,导致她父亲陷入了瘫痪状态。
余至明注意到,眼前的钱雅一脸憔悴,仿佛老去了七八岁,不复之前的青春靓丽模样,这也是他一时没认出的主要原因。
“令尊如今……”
钱雅哀伤道:“我爸已在上上周去世。”
余至明暗自惊讶了一声,面上不显道:“节哀顺变,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事。”
钱雅道:“我父亲是在治疗失败后又发作了脑梗,没有抢救过来。”
停顿一下,她又欠身道:“余医生,我要向您道歉,是我一意孤行,没有听从您的建议,让我爸受了大罪并早早离去。”
余至明道:“不必道歉,听从我的建议,结果也不见得就比现在好。令尊脑梗心梗的风险,本就不小。”
钱雅苦涩道:“余医生,不用安慰我,我知道是我害死了父亲。”
这……
余至明见对方陷入自责,忍不住道:“那个,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做一下心理疏导。”
“我认识一位很棒的心理咨询师,需要给你介绍一下吗?”
钱雅愣怔片刻,说:“多谢关心,我还能支撑的住,暂时不用。”
下一刻,她又转而说:“我冒昧过来打扰,一是想亲自过来向您道歉,二是想请您帮个忙。”
钱雅不等余至明回应就接着说:“公司有一个同事做透析多年,快要坚持不下去了,需要肾移植救命。”
“我决定给他捐一颗肾,但是他的身体一直感冒发烧,不适宜做移植手术。”
“他的感冒发烧怎么也控制不住,想请余医生你给他检查是否有其他身体问题?”
余至明不答反问道:“你和他是同事关系,按我国法律,不能给他捐赠肾脏。”
钱雅道:“我知道,所以,我和他登记结婚了,这样我就能给他捐赠肾脏了。”
“我们说好了,做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