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会议结束了,几十个业务员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。桂英一进自己的办公室,喝了好些冷水静神,然后马上给李姐发消息,将刚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。果真,李玉冰对花海洋的调动一无所知。两个成熟又理智的女人并未多聊,讲完事件原委各忙各的。
这么多年了,桂英一直受李玉冰的帮衬和提携,信得过她,所以无论joden如何出招,她始终是站在李姐这一边。以后的日子怕是有些难过了——马经理在办公室里发着呆,暗暗怪罪老钱总给公司出了这么个大难题。
“你是不是待会儿要去接漾漾?”下午四点,老马见致远出了屋收拾东西,他踩着点走过去询问。
“哦对!他们四点二十放学!我现在过去!”
“你等下,我跟你一块去接她!屋里闷,我刚好出去走走!”
“哦好啊!”致远欣然。
两爷们一前一后地去了漾漾的幼儿园,十来分钟后接到了小孩,致远提着袋子去菜市场买菜了,老马单独带着漾漾走梅龙路回家。
下午五点的阳光还是毒辣,漾漾嫌晒,一路踩着阴凉地儿绕来绕去地走。老马脚伤刚好,虽不用拐杖了,受伤的地方还是不能正常用力,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。爷孙两隔着几米走在人行道上,小不点儿蹦蹦跳跳地在路上玩,老村长东张西望顾看往来的车。
“爷爷你看,这个花花很漂亮呀!”
“嗯!”
“咦狗屎啊!爷爷你看,好恶心!”
“嗯!”
“蚂蚁!这里有蚂蚁耶!”
“哦!赶紧走,别玩了!”一分钟走两米的路,老马忍不住催促蹲在地上拈蚂蚁的小人儿。
“当当当!”不知何时何地漾漾捡了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棍子,一路走一步捅一下地面,忽地回头对爷爷说“爷爷,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棍子拿回家!它是我的新玩具!”
“好!哼哼!”老马拎着小书包的右手又多攥了根棍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又过了一会儿,漾漾说着在绿化带边蹲了下来,伸着小手在花丛里掏什么东西。老马见小孩儿玩得入神,也不打搅,掏出打火机和水烟袋,在树荫下抽起烟来。
“小花花……好香呀……这个叶子好脏呀……我不喜欢这个……”漾漾自言自语,老马背对漾漾面朝大路蹲在地上抽烟。一锅烟完了,正要点第二锅,忽听漾漾啊地一声长叫,而后大哭起来。
老马扭头去看,只见漾漾举着右手坐在地上嚎哭,老头抓起漾漾的小手仔细一查——肿了,右手外侧的肉红肿起来!肯定是被蚊子咬了,老马吹着气安慰了几分钟,漾漾却越哭越惨,手上的包也越大了。老马一捏,还是硬的!难不成是蜂蛰了,老头赶紧拎起书包抓起棍子,拉着漾漾往回走!
奈何漾漾哭得走不动,老马没法子,心慌了也乱了,原地转了两圈踱了几步,最后只得抱着孩子往回走。老马抱着孩子拎着东西一瘸一拐地走着,一路上漾漾哭得激烈,引得路人奇奇怪怪地盯着老马——怀疑他是拐子呢!十来分钟后到家了,漾漾还在哼哼着哭,老马不知家里的清凉油、风油精放在哪里,急得到处乱翻。
幸好致远后脚回来了,一进门先听得孩子哭,后听得有人在屋里翻东西,这一问才知漾漾被虫子咬了。待致远前去看伤时,那小手早多出了核桃大的一疙瘩肉来。致远一见心里吓了一跳面上却理智冷静,他二话不说取来病历本,抱起漾漾跟老丈人拉了个招呼,先去楼下的药店买药消肿去痛,再去社区医院里挂号看病!
漾漾哼哼唧唧地哭到了六点半,这才见到了医生的面。医生看的时候,手心手背早全肿了,那医生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,只说如果不是被蜂蛰的就是被毒虫咬的,被虫咬以后引起了过敏和炎症,所以肿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