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慕辞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阵,“最美已经坐在我怀里了,还有谁能比得上你。”
祈南言酸言酸语,“那谁知道呢,指不定给你找个天仙呢?”
“她是天仙,你可是神明,哪里有可比性。”
祈南言得意的眉毛像是要飞出去,“那是,算你眼光好,找到了我。”
“是是是,终究是我高攀了,还请神明大发慈悲,永留我身边。”
轻佻又下流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,“好说好说。”
“你呀。”
“所以,去了玫瑰晚宴,你这双眼睛不许乱看。”
“看什么看,我就没准备去。”
“嗯?为什么不去?”
蓝慕辞眯着眼睛凑近他,神色危险,“怎么你很希望我去”?但凡他敢说一句想,蓝慕辞想,他一定要好好惩罚他。
“不想。”
蓝慕辞瞬间满意的舒展了眉头,下一秒又给他弄迷惑了。
“嗯?为什么?”
“不是说了,皇帝变成历史。”
蓝慕辞低垂着眉眼,陷入了沉思,好一会才说,“玫瑰晚宴,皇帝当众身亡,恐会引起民众恐慌,哪怕这个皇帝有名无实。”
祈南言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,“阿辞,巨兽即将苏醒,当年赶走他们的人,如今他的后代正在一步步唤醒他们,玫瑰晚宴就是开始。”
蓝慕辞望着他,十分笃定的说,“苏醒不了。”
“哦,阿辞这么确定吗?”
蓝慕辞喉咙滚动,看着他漆黑的眼里全是自己,突然就有了坦白的冲动,但理智又在身后死死拉着他。
祈南言更加凑近他,鼻尖似有若无的触碰着,“我从阿辞的眼里看见了,你有话想说。”
“不说”?祈南言故意停顿在这,随后又问,“还是不信任我?”
蓝慕辞情急之下脱口而出,“不是,我相信。”
看着他闪动的眼眸,里面盛满了心慌与着急,逼得眼眶都红了,祈南言心里探口气,笑着说,“算啦,不想说呢,咱就不说。”
蓝慕辞紧紧搂着他的腰,像是生怕人跑了,深吸一口气,好半晌才别扭的说,“我说了,你可不准嫌弃我。”
祈南言调侃他,“呦,现在脸皮薄了,当初拆墙骗我说冷缩的是谁?”
提起糗事,蓝慕辞心中那忐忑的情绪弱了几分,“苏醒需要我的血液才行,而到如今,也只有我的血液才能唤醒他们。”
祈南言感受到他呼吸急促,白光没入他的脑海。
蓝慕辞刹那间只觉的激荡的情绪,顿时平静下来,情绪好像被分离出去,他仿若也成了一个聆听者,听着他诉说那些沾满血液的腐朽往事。
“人人都知道,当年星兽被击败,全因一位科学家找到了神秘物质能量,之所以被称之为神秘物质,大抵是因为这位科学家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。”
“这种物质从人身上提取出来,是金色,像是蓝星的太阳一般,也许正是因为耀眼,所以才是长眠于黑暗星兽的克星。”
“当年的星兽不是被炸死,而是被血液入侵了身体,导致力量下降,无法继续作战,这才不得不退回撒利乞”
蓝慕辞一点点述说着,一点点将自己又重新拉入到那金红的世界中,老幼妇孺的哀嚎声,像是针尖一刻不停的往他的脑海中钻,他站在黑暗里,无能无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哀嚎变成哀叫再到时不时只能抽叫两下,直至最后的了无生息。
刽子手冷漠的面容在他眼里扭曲成了狰狞得意的笑,“我看着金色与红色完全分离,金色流入透明的玻璃管被装好密封,鲜红的血液淌成河流,落入我的头顶,在顺着流遍全身,从温热到变冷,再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