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烛火,她拿起绑在箭弩上的小纸条,上面只有工整的一个字:
杀。
看完,她将小纸条放在烛火上,神情淡漠,哪里还有半分唯唯诺诺的丫鬟样。
她利落的掀开床板,拿出一套夜行衣换上。
晚风徐徐,只听到轻微的咯吱声,再看屋里时,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影……
……
东宫。
书房的门被推开,沈言舟抱着剑走进来。
萧恹放下手里的折子,黑冰似的眸子向他扫来:
“鱼儿上钩了?”
沈言舟点了点头,又摸了摸鼻子,声音低低的:
“不过人死了,服毒自尽。”
箫恹狭长的眼眸微眯了眯,冷白的指节微微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,声音稍冷:
“自己下去领罚。”
“是。”
沈言舟拱了拱手,这也怪他粗心大意,网已经布好了,结果人死了!
这些前朝余孽每个都是死士。
上前将一支精铁弩递给他:
“这是那人用的弩,这种级别的弩除了军用,市面上并没有,除非她是从黑市那里弄到的。”
黑市?
萧恹微蹙了蹙眉,想起什么,开口道:
“明天去一趟……”
……
林昭月第二天醒来没看到青竹,问了春荷,说是感染了风寒。
去看青竹时,青竹正躺在榻上,发起高热,脸色惨白,身上全是虚汗,像是让人刚从泉水里拎出来一般。
林昭月赶紧差人去请了府里的大夫:
“这是风寒引起的高热,在下给青竹姑娘开几副药休养几天便好了。”
听到大夫的话,林昭月眼里闪过一丝狐疑。
青竹看上去明明很严重,真的吃几服药休养几天就能好?
不过钱太夫是林府老人,他的话向来可信。
林昭月没有纠结太久,既然青竹没事,那她便放心了。
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!
看完青竹,林昭月回房取了银票,换了一身装扮,带着十七前往黑市。
马车摇摇晃晃,林府马车后面,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她身后。
那辆普通的马车里,一身贵公子打扮的沈言舟看向对面的人,笑着开口道:
“这几日怎的不见你身边那个跟着你的小尾巴了?难不成上次真把她吓傻了?”
沈言舟说的小尾巴自然是林昭月,毕竟以前太子在哪,林昭月必定会出现在哪。
萧恹闻言,撩起眼皮,凉凉的看他一眼:
“很闲?”
沈言舟:……
就这性子,要不是他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和太子的身份,绝对沦为鳏夫。
沈言舟知道萧恹这会不是真的生气,继续道:
“说真的,这几天看不到沈二小姐,我还有些不习惯!你说,沈二小姐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?”
欲擒故纵?
“公子,前面是林府的马车。”
风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不待萧恹说什么,沈言舟调侃的声音在马车响起:
“沈二小姐这是忍不住了?”
你都请旨嫁人了,孤还克制什么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