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,身体快于反应,冲到悬崖边上,伸手去抓萧恹。
然而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抓到,风信看着萧恹不停坠落的身体,喊得撕心裂肺:
“殿下不要……”
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,萧恹被悬崖的一棵古树挂住,身子重重的砸在崖壁上。
头磕到凸起的巨石上,树枝扎穿他的大腿,鲜血直流。
视线模糊,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昭月像断了线的风筝,掉进无尽的深渊。
浑身疼痛,五脏六腑更是尖锐的疼,疼到他想伸手把那颗心脏挖出来扔掉。
不过一个林昭月而已,他不爱她,可为什么会这么疼!
一滴眼泪从他眼里滑落,漆黑的眸底全是破碎,绝望。
只差一点,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抓住她了……
不断流失的血液带走他全身的力量,萧恹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,大脑混沌,他像块破布一样挂在树上,失去了全部的意识……
……
风信看着挂在树上的萧恹,心里一喜,擦掉脸上的泪,朝着后面大声喊道:
“快救太子……”
正在这时,一道青色的身影毅然的冲出悬崖,风信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模样,只听一道女声传来:
“小姐,青竹来晚了……”
……
国公府的烛火亮到天明。
楚白在自己院子里枯坐着,静等了一晚,却始终没等到林昭月回府。
他知道,林昭月是失踪了。
林昭月是未来太子妃,是国公府的二小姐,她的行踪作为下人们不能过问。
昨儿他们去春猎,她的贴身婢女青竹也跟着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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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回来过,进了一趟房间,又急匆匆地出去,直到如今还不见人影。
楚白抿了抿唇,清亮的瞳眸闪过躁郁和颓然。
他恨无能的自己,如今的他什么都不能做。
“小白,坐在那里干嘛呢,快去打扫院子!”
府里一个老人见楚白在那坐着一动不动,有些不悦的说道。
他最烦的就是偷奸耍滑的人。
楚白听到那人的话,应了一声,拿起扫把开始打扫。
刚扫了没两下,手中的扫把在他手中无故断裂。
那老人见此,嘲笑道:
“怎么地?让你扫个院子,你还不乐意啦?居然折断扫把,自己去管事那边认错赔钱吧……”
扫把无故自断,是为不吉。
楚白愣愣的盯着手中的断扫把,继而转身走出院子。
那老人见他出门,开口道:
“哎哎哎,你去哪呀?”
看着楚白的背影,老人急忙道:
“管事院子不在那边,你走错了……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?都说你走错了……”
楚白出了门,一路上他发现街上的人比以往都多了许多,尤其是客栈。
他来到京城最大的茶馆里,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,要了一壶茶。
楚白观察了一下四周,其他的茶馆也纷纷坐满了人。
那些人穿着各异,口音不同,一看便知道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。
按照如今的时辰,以往的茶馆不可能有这么多人才是,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而且这个事情与林昭月有关。
果不其然,楚白刚坐下,便听到有人在讨论:
“这城门到底要关到什么时候?再过两天可是雨季就不好赶路了!”
“就是呀,我们这些走行商的,这耽搁一天不知道折损多少钱,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呀!”
“真的是倒霉,要是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