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的看着他,而后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,它又去闻了闻旁边林昭月的尸体。
它一边闻,一边发出低吼,然后急躁看向萧恹。
萧恹皱着眉头,警告它:
“你敢舔孤便把你的脑袋拧下来!”
以往他若是这样警告黑耳,黑耳早就乖了,可这一次它依旧疯狂地叫着,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。
萧恹知道黑耳早就被林昭月收买了,许是认出了她,才着急。
他走过去,摸了摸它的狗头,宽慰道:
“没事,就算她死了,也可以永远陪着我们。”
黑耳见主人不明白自己的意图,急得不行,爪爪一直扒拉着萧恹的手,然后又扒拉林昭月的尸体。
急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说出人话。
萧恹皱眉,提着它的后颈将它扔出去。
黑耳冲萧恹吼了两句后,直接转身就跑。
到了喝药的点,李老拿着药又开始找人。
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萧恹总是时不时地消失,他总也找不到他。
李老找了一会儿,没找到人,便问风信:
“殿下呢?”
风信皱眉:
“风信也在找殿下,只是没找到。”
“那等会儿殿下回来,你跟老夫说一声。”
李老说完,端着药碗又回去了,他将药碗放在水锅上温着,打算回药房研制一些新药材。
他刚到药房,便看到黑耳在嚯嚯他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新药。
它将那些瓶瓶罐罐都推到,用它湿漉漉的狗嘴将那些药塞都咬开,每一个都仔细的闻了闻。
李老心疼得不行,都要急哭了:
“我的祖宗,我的祖宗呀,那些不是吃的呀!你可别霍霍了!”
打狗还要看主人,黑耳是太子养的狗,李老也不敢打它。
黑耳看着过来的李老,摇了摇尾巴,难得亲昵的用狗头蹭了蹭他。
李老有些受宠若惊。
这狗是成精了吗?
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在讨好他?
黑耳开到一瓶淡绿色的瓷瓶时,停顿了一下,又仔细的闻了闻。
确定后,用嘴叼着那瓷瓶从桌上跳了下来,用狗头又蹭了蹭李老的大腿后,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开了。
李老看着黑耳的背影,这才想起刚刚它拿的那一瓶具有腐蚀性。
因为衣服老是被药渍溅到,一般的皂角洗不干净,他这才研发出这药来。
用来泡洗衣物,溶解药性的。
这要是误食的话,那可就遭了。
“黑耳,等等,那个可吃不得呀!”
黑耳哪管李老叫唤什么,叼着药瓶疯狂的跑,李老压根就追不上。
不一会,就跟丢了。
地下室里。
萧恹正拿着帕子给林昭月梳洗。
门外传来狗的喘息声,萧恹抬头看去,只见黑耳叼着一个瓷瓶,咕噜噜地往这边跑来。
刚跑到他身边,后腿一蹬,直接一个跳跃跳到玄冰床上。
萧恹的脸直接黑了:
“下去,否则孤现在就砍了你。”
黑耳眼神有些委屈,用爪爪扒拉着萧恹的手臂,又去扒拉林昭月的尸体,放下嘴里的药瓶。
萧恹漆黑的眸子看着他,像是在思考。
见萧恹无动于衷,黑耳又伸出爪爪过来扒拉他,然后又扒拉林昭月的尸体。
黑耳是萧恹养大的,大部分时候是能理解黑耳的肢体语言和叫声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,将这药倒在昭昭的脸上?”
见黑耳吐着舌头咧开嘴笑,萧恹便知自己猜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