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萧然的船已经开动了,她看着裴璟怀里的林晚关心道:
“晚晚姐怎么了?”
“她身子不舒服,我先带她回去。”
“你等我,我跟你们一起走。”
萧然话落,便听到裴璟道:
“不用。”
说着,已经抱着人上了马车,扬长而去。
萧然:……
……
林晚醒过来时,入眼的便是华丽的靛青锦缎床幔,空气里飘散着熟悉的沉香。
“晚晚,你醒了?”
林晚转过头去,就看到裴璟那张清隽的脸。
所以,这里是他的房间?
他不带她回国公府,为什么要将她带回裴府?
他想干什么?
林晚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,警惕的看着他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看到林晚警惕的眼神,裴璟微抿了抿唇,道:
“晚晚,你刚醒,需要先喝药。”
林晚充耳不闻,脚跟着地,门口便传来脚步声。
林晚抬头,便看到裴延礼端着一碗药走进来。
跟以往不同,这一次他没有穿着跟裴璟一样的衣服,青衣墨发,眉目疏冷。
跟裴璟的热烈不同,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裴延礼不刻意伪装,林晚能一眼就认出他和裴璟。
林晚看到他,就像看到了鬼一样,眼里流露出的全是惊惧,脊背唰唰的冒出一层冷汗,白皙的皮肤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。
他不过一个眼神轻轻的扫过来,林晚便像是被寒冰冻住,动弹不得。
裴延礼走进来,将托盘放在桌子上,拿出那碗药,净白修长的手握着勺子搅拌着黑色的药汁,不时的轻吹几下,等到那药温度适中,可以入口后,才递到林晚面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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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了。”
裴延礼十岁当家,小小年纪就撑起庞大的裴家,且将裴家的产业遍布全国,靠的是狠劲和坚韧不拔的韧性。
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,骨子里透出一股无形的狠。
裴延礼一走近,林晚便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。
紧窒感传来,她开口,喉咙干涩:
“我不喝。”
她不会喝的,谁知他们有没有在碗里放什么东西。
她已经不信他们了。
说着,林晚起身便想走:
“我要回去。”
刚起身,肩上抚上一双手,将她按回去。
明明他看着不用力,但是林晚整个左肩突然就麻了,整个人摔在柔软的丝被上,青丝凌乱。
这一摔冲散了她对于裴延礼的恐惧,林晚咆哮道:
“裴延礼,你们两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?”
裴延礼没回答她的问题,冷漠又犀利的眼神看着她,将手中的药碗又重新递过去:
“喝药。”
“我说了,我不喝。”
说着,林晚挥手打翻他手中的药碗。
黑色的药汁洒落,洒在青色的锦被上,又很快被锦被吸收,只留下一片湿痕。
裴延礼垂眸看了一眼洒在床上的药,将药碗递给裴璟:
“璟儿,你再去端一碗药过来。”
裴璟眼中有犹豫和不忍:
“大哥,今天晚晚身体不舒服,先送她回去吧!”
裴延礼看着他,神色冷漠:
“怎么?你真想让她退亲不成?”
裴璟抿了抿唇,端着药碗出去。
门砰的一声合上,裴延礼转头看她,眼神冰冷而犀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