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刚刚哭过?可是儿臣的自作主张惹母后伤心了?”
皇后听到萧恹的话,眼睛更红了:
“你这个逆子,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母后商量,你知道母后有多担心吗?”
萧恹乖乖认错,跟往常并没有什么异样:
“是恹儿的错,让母后担心了。”
箫璋在一边替萧恹说话:
“恹儿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。”
皇后闻言,不满的哼了一声:
“他再大也是我的儿子。”
说着,眼里盛满了担忧:
“听闻你不但自请卸掉太子之位,还自请去了东境,东境不似京城,何况你如今身上的伤还未痊愈,怎可去那种地方?”
说着,她看向皇上,眼里带着埋怨:
“皇上,您怎么能同意恹儿去东境呢?”
“东境虽艰苦,却也是磨练之地,朕知道皇后担忧恹儿,不过朕没有忘记皇后昨晚跟朕说的,已经委派林国公一同前往,有林国公在,恹儿必定安然无恙。”
所以刚刚父皇在朝堂上突然指明让林国公一同前往,竟是母后的主意?
萧恹摩擦玉扳指的手微微用了一丝力道,眸中翻涌的情绪全都隐在漆黑的墨眸里,开口道:
“儿臣知道母后关心儿臣,但这是儿臣的选择,亦是当前最好的解决之法。东境虽危险,但儿臣不怕。只有去了东境,儿臣才能更好地磨炼自己,像儿臣小时候母后教导的那般:
‘贵为一国太子,居高位,掌大权,该为天下立心,为生民立命,除奸佞,固江山!’虽然儿臣如今已不是太子,却也是安国的皇子。”
萧恹的话,让皇后微愣了一下,继而露出既欣慰又心疼的神色:
“罢了罢了,既然你已决定,母后也不再阻拦。但此去定要多加小心,要守护好东境。若有何事,及时传信回宫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平安归来,知道吗?”
说着,皇后落下泪来。
皇上既已经委派林国公去东境,那她的任务便完成了。
她留了两人在坤宁宫用午膳,一家三口人难得其乐融融。
箫璋心里微暖,此刻他没有想到,这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这般其乐融融的吃饭……
……
林昭月在竹苑里,直到半夜萧恹才一身酒气的回来。
他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绯红,平时睿智漆黑的凤眸此刻一片迷茫,像是丛林中迷路的小孩。
他到了房间,也不去洗漱,也不脱衣服,只踢了鞋便往床上爬。
看得林昭月直皱眉头。
不管前世还是今生,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萧恹醉成这般。
“萧恹,你去洗澡。”
他或许听到了,或许没听到,只执拗的过来抱她。
龙涎香混着酒气,林昭月眼里闪过一丝厌烦,嫌弃的想要将他推开,却听他道:
“林昭月,孤今日被废了太子之位,你可满意了?”
你都请旨嫁人了,孤还克制什么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