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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人亲眼见她喂了药,放下心来。
皇宫不宜久留,事情既然办妥了,他便需要尽快离开。
“公子交代,不得出半点差错,否则,什么样的下场娘娘应是知道的。”
黑衣人走后,顾令仪随意的摆弄着萧璋木偶似的身体,眼里遮不住的痛快。
她找来一张定制的轮椅,将他按坐在椅子上,将他推到一幅山水画前。
她将画取下来,扭动一旁的花盆,便见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往旁边移,露出两人宽的通道来。
顾令仪将萧璋推进去,入眼的,是挂满了无数残破不堪的画卷。
画上的人,全都是宁溪,各种各样的宁溪。
但是画中的人,要么被人用锋利的利器划破,要么被人用墨水泼了满张画,可见毁画之人,有多恨她。
那张倾国倾城的脸,在这里的每一张画里都变得格外狰狞。
萧璋尚且还仅存着一丝理智,看到这一幕,明明被毁得只是一张张宁溪的画,可是他看着,依旧心如刀割。
他竭力的想要站起身来,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内力,脖颈上暴出青筋,可也只能堪堪离开凳子一寸的距离,又被顾令仪强行按了下去。
“怎么?不过几幅画而已,你就急了?”
“萧璋,你知道吗?每次我只要见了你和萧恹,都恨不得杀死他,可也只能忍着心中的恨意,若是忍不住了,就进来捅这些画。”
“很痛快的,要不也给你试试?”
说着,顾令仪走到墙边的一个置物架上,拿出一把匕首来,放在萧璋的手心上,将他推到一幅还未被破坏的画像前。
画中之人在荡着千秋,眉宇间多了一丝看不见的愁绪,嘴角却难得勾起一抹笑容。
顾令仪注视着画上的人儿,对着轮椅上的萧璋道:
"宁溪,她还是那样的美。"
美到她只是仅仅看着画像,就已经令她嫉妒到疯狂。
她的手,触摸着画像上宁溪的脸庞,突然,眼神变得狠戾起来。
"不过,你很快,就会变得和其他画像一样了。"
她声音冰冷,抓起萧璋手中的匕首,毫不犹豫地划向画像。
一刀又一刀,画布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内室回荡,画像上的宁溪瞬间变得面目全非。
萧璋想将她千刀万剐,可是此刻的他,连动都动不了。
顾令仪看着被毁的画像,心中升起一种扭曲的满足感。
"这是最后一幅画,下次我刺的,便是你的骨肉……"
……
暴风雨,总是来得格外的猛烈和突然。
此刻的竹苑,亦是血雨腥风。
你都请旨嫁人了,孤还克制什么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