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棠溪跟着冬竹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里,那些帮忙搬运的人在放下后,在慕棠溪的同意下,匆匆离开了这里。
冬竹上前踢了踢被打晕的几个小厮和婢女,在持续不断的被踢后,他们终于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。
再不醒来的话,冬竹都要直接泼水了。
见他们醒来,如同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蛄蛹着,慕棠溪也不多说废话,直接开口问道。
“陛下是如何联系到你们,并且下达了这个任务?”
但几人还是不说话,就是挑衅地看向慕棠溪。
慕棠溪不紧不慢地继续紧紧逼问,“我怀疑你们的在说谎,让我想想,假传圣旨的代价是什么,满门抄斩?还是夷九族?”
地上的几个小厮婢女脸色陡然一变,有一个婢女忍不住了,“没有!”
“我们这么做是因为陛下写的信,信上面还有玉玺印信!”
“而且,而且那封信可是一个太监交给我们的!”
“普天之下,除了皇宫里,还有哪里会有太监?!”
慕棠溪了然地点点头,说的确实在理,只不过……她又不是衙门,需要公正无私。
她有些为难,“可是陛下让三皇子殿下来,就是调查这件事啊,说是有人在边城兴风作浪。”
“而且,你们见过真的玉玺印信吗?”
地上几个人迟疑了一下,还是坚持着他们自己的看法。
“不可能有人假冒太监,还用玉玺骗我们的!”
慕棠溪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,循循善诱:“那万一呢?”
“不如我来帮你们看看吧,我见过真的玉玺。”
“要是那封信是假的,那你们也不知情啊,所以不是怪罪你们。”
“要是那封信是真的,我会赔偿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黄金,如何?”
地上的小厮和婢女神情变得贪婪了起来,越听慕棠溪说话,心中的欲念就越多。
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他们质疑道。
慕棠溪眼睛都不眨的保证,并搬出了丞相:“当然是真的,我的父亲可是当今丞相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!”
他们双眼放光,犹豫了没多久,就点头答应了。
实在是眼前这个人表情真诚,而且不像是个会说谎的。
他们马上供出了那封信的藏匿处。
——就在厨房的一块砖后面。
慕棠溪沉默了一下,她没有听错吧?
什么东西在厨房的砖后面?
皇帝的信在哪里?
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冬竹,也有些震惊了。
他们怎么敢这么做的?
那可是皇帝的信,要是他们不信的话,也还可以理解。
但他们相信那个是皇帝的信了啊!
慕棠溪让冬竹带着一个婢女去厨房,把信拿回来。
这个时间点,厨房那边应该还没有开始做饭。
至于其他被从头绑到脚的人,慕棠溪不觉得他们有力气挣脱绳子的束缚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,慕棠溪坐在椅子上,温和又不留痕迹地从他们口中探寻有用的消息。
等冬竹回来时,慕棠溪已经把他们的黑历史都套出来了。
慕棠溪接过冬竹手里的小木盒,揭开盖子后,果然有一封发黄的信在里面。
她尽量动作轻柔地展开信件,避免损伤到信件本身。
琥珀色的眼眸从上到下扫了几遍,并且着重观察了一下印章。
慕棠溪回忆了一下皇帝赐婚时的圣旨,上面的印记与眼前信上的一模一样。
信件被慕棠溪重新折叠,放回了信封里。
审视的目光重新投注到了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