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将军愣神之际,皇帝已然把太子唤到后殿。
皇帝坐在高台之上,“游湖之事,是你做的?”
张尘昭错愕抬头,“父皇从哪里听来的谣言?”
“是不是谣言,你心里清楚。”皇帝冷哼一声,“朕不反对你对兄弟下手,可你也不可做的过火。”
“与前朝余孽勾结,这个罪名足够让朕废了你的太子之位。”
皇帝本以为会震慑住张尘昭,却不想他依然是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。
“父皇,您在说什么?”张尘昭痛心疾首,“儿臣怎敢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?”
张尘昭怕皇帝不信,跪地举起三根手指发誓,“儿臣在这里跟您发誓,若儿臣与前朝余孽勾结,就不得好死。”
“你这是做什么。”皇帝微微皱了皱眉,“朕又没说不信你,你何苦发誓。”
“只要能让父皇相信,别说发誓,就是让儿臣现在死,儿臣也绝不会犹豫。”
张尘昭说的情真意切,一时还真让皇帝分辨不出来是真是假。
可皇帝是谁?是从他们五个兄弟里脱颖而出登上帝位的人,又怎会被他这几句话左右。
“下去吧。记住朕与您说的话。”
张尘昭毕恭毕敬,“是。儿臣告退。”
出了门,回了太子府,张尘昭便不再是这副恭顺的模样。
太子书房,昏暗的烛光下战战兢兢的跪着几人。
“谁与前朝余孽勾结,自己出来。”
地上的人抖如筛糠,没有一人出去。
“非要本宫亲自将你们揪出来,是吗?”
张尘昭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,只轻轻扫过便让他们觉得这把剑已经架在脖子上。
与前朝勾结那是死罪,即便是真的有,他们也不会站出来。
这其中不乏就有副都御史,他第一个上前表忠心。
“太子殿下明鉴,臣这一家是从臣父亲开始做官的,又怎会认识前朝的人。臣从追随太子殿下的那一天起,就没有二心,又怎会在如此重要的时候拖您的后腿,您明鉴啊。”
副都御史上官奎说得声情并茂,丝毫不像假话。
他的话在张尘昭听来的确不假,因为确实是从他父亲开始就在追随张尘昭。
张尘昭点点头,算是承认,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人,“你们呢。”
那些人见上官奎的话管用,纷纷七嘴八舌的替自己辩解,生怕自己说得不够,让张尘昭不信。
“啧。”张尘昭不耐烦道,“吵死了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可在他说完的下一秒,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张尘昭索性与他们实话实说,“不论你们今日与本宫说得多么情真意切,可这次的事父皇出手了。”
“父皇的千神子,想必你们都听过吧。”
“父皇今日午后传本宫进宫,便说及这件事。千神子早已将你们调查的清清楚楚,本宫相信,不多时你们便会有报应。”
张尘昭从不与他们说假话,当下便有几人跪不住瘫软下去。
张尘昭眉毛一挑,戏谑道:“看来就是你们了。”
那些人回过神来,立即跪直,不断的朝张尘昭磕头。
他们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,“求您救救我们,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,求您看在我们往日的功劳上救救我们,求您,求您…”
张尘昭不吃他们这一套,“不用求本宫,本宫说了,一切父皇会出手,根本轮不到本宫来处置你们。”
“况且,这是你们自寻死路。”
有人见事态严重,索性不装了,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,若不是你的要求,我们又怎会去找前朝之人,这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