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主子遇到了。
但也不得不承认周沫黎的技术真的很精湛。
这话让樊安淮愣在那里,一时间不知自己该生气还是该庆幸。
在他眼里,周沫黎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,甚至不一定比樊安林大,如此年少有为,让樊安淮根本气不起来。
如此人才,何不收为己用。
樊安淮还想着如何将她收入麾下,但周沫黎的心中已然开始操心他的身体。
他可没忘记樊安淮这次受的最重的伤,便是内伤。
“你…”
“你的内伤,是何人所致?”
二人一同开口,但周沫黎的声音要高出樊安淮许多,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,便将他的声音全部压下。
这话让樊安淮愣在那里,他没有想到,眼前这个小姑娘,居然能看出来他受了内伤。
儒可在一旁惊得瞪大了眼睛,却不敢说些什么。
他与樊安淮对视一眼,连忙出帐,顺便将荣华他们唤出来,守在军帐周围,不让任何无关之人靠近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樊安淮正色起来。
周沫黎小嘴一撅,双手在胸前环抱,难掩骄傲道:“自然是我把脉把出来的。”
“若不是我给你扎那几针,稳定住你体内乱窜的内力,否则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樊安淮暗暗吃惊。
他知道自己受了内伤,但不知竟然如此严重,仅需要一晚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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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也庆幸,庆幸自己能遇到周沫黎。
既然这样,那便更不能让她离开了。
“不说这些废话了。”周沫黎轻咳两声道,“是何人?”
樊安淮不说话,低头沉思起来。
当时他正与敌国将领展开殊死搏斗。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,正式面对敌人的残忍,但毕竟还是个孩子,有时也会心慈手软,但他这个毛病,战场上一定会给他治好。
当他亲眼见识到敌人杀人不眨眼的模样时,便再也不会对他们有怜悯之心。
但正当他们打得难舍难分时,敌军那边突然冲出一位蒙面人,浑身上下被宽大的黑色衣袍笼罩,让人分不清衣袍下的到底是什么人,也看不清他的脸。
发那好便是被那人所伤。在被他击中的一瞬间,樊安淮其实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开始紊乱,不过自己强行压下,待自己抬头时,那人早已离开,只剩下一脸胜权在握的敌军将领。
樊安淮才不会惧怕这些,他提着一口气拼了命的斩杀对方。
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嗜血,浑身的杀气仿佛一头刚刚冲出来的猛兽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一群不堪一击的敌人。
他转过身,举起手中的长剑,高声呼喊,“敌方主将相上人头在此!!!”
“将士们!!此战!必胜!!!”
“必胜!!!”
樊家军的士气空前高涨,就连身上的伤口都在这一刻不再疼痛,面对敌人也不再害怕,因为他们知道,他们的少将军一定会带领他们取得最后的胜利。
众人皆被他的呼喊,带动心底的情绪,一颗熊熊燃烧的心,正驱使着它的主人。
直到战争彻底结束,他们回了城,樊安淮才忍不住终于倒下。对于倒下之后的事情,他一点都不知道。他只知道在睁眼眼前便是这个姑娘。
面对着周沫黎严肃认真的脸,樊安淮似是想到了什么道,“你可有什么发现?”
“那当然。”周沫黎有些臭屁道,“此术是亦国的禁术,且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炼成的。”
“亦国…”樊安淮喃喃道。
他们这次便是来帮助亦国的,若亦国真想害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