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。
眼泪却糊了全脸,只是这次,没有我的阿鸢姐姐替我擦了。
我还是没有嫁给他。
那天,许墨真看到了我的样子,不忍继续逼我,婚礼便没有举行。
也是那天,我浑浑噩噩的脑袋,也清明了些许。
是啊,我的阿鸢,早在五年前就死了。
我忘了,五年前的那天,我正在亲手绣我的嫁衣。
我的,与她的。
皆是我一针一线绣的。
那年,是我等她的第三年,我已经二十一岁了。
最后一针,不偏不倚,正正好好的扎进我的手指里。
因这是最后一针,我需要用很大的劲儿才能把接口绣好,所以我的手指扎穿了。
但我却不疼。
我的心,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捏。
疼。
盖过了手指的疼。
阿娘也在我身边,见我这样也吓了一跳,赶紧呼喊着让易哥去给我找大夫。
我的冷汗不停的淌,竟然沁湿的我的整件衣衫。
我疼晕了过去。
等我再次醒来,已是第二天。
我觉得不对,心里一个声音总是告诉我,该出去看看。
阿娘和易哥在前铺子里忙活,无人注意我。
我从后门溜了出去,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。
直到,我走到了城门前。
那上面挂着一名无头尸,搭眼一瞧,还吓我一跳。
我去找城门口的告示,想看看是哪位可怜人。
而在那一刻,我多么希望我不认字。
上面赫然写着:「将军府罪臣之子,斩首示众。」
我眼前一花,连滚带爬的想上前去,想仔细确认一下,是不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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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我的阿鸢姐姐。
我看到了她的香囊,是她阿娘给她的。
是她。
我的阿鸢。
我失了神,只想把她带走。
可我被人拦下,他们说,我若是再敢靠近,就打死我。
再后来,好像是许墨真发现了我,这才把昏过去的我带回来。
回去以后,我发起高烧,整整烧了两天。大夫说,若是我在这样烧下去,就救不回来了。
我没死成,活了。
只是不记得阿鸢死了的事情。
只记得,我该等着她。
我就这样等啊等,这一等,就又是一个五年。
直到现在,我才想起来。
如今,我已经二十六岁了。
原来,我不记得她五年了。
五年,我的阿鸢,也该是个五岁的小娃娃了。
现在的我只希望,下一世的她,能用女儿家的身份,生活在一个平淡又幸福的家里。
那年她与我说的话,我到现在都还记得。
7.
小女孩仰起头,用脆生生的声音问抱着自己的老婆婆。
「姑奶奶,她说什么了?」
「是啊是啊,说什么了?」
在她的周围还有一些孩子,不厌其烦地听她将这个故事说了无数遍。
她微微抬头,夕阳落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,只不过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。
她顿了顿,说道「姑奶奶老了,不记得了。」
她怀里的小女孩却不干了,挣脱开她的怀抱。
那小姑娘气鼓鼓道:「姑奶奶骗人,墨爷爷都记得姑奶奶说过什么。」
她被小女孩的话逗笑,反问她,「那你墨爷爷说什么了?」
小女孩这才知道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