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是我的问题,这便不能怪这位便宜师父了。
为了避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,我赶紧换了个问题:「那我跟着您修行的这些年可学会了些什么吗?」
师父摇了摇头:「你没有慧根,只学会了些皮毛而已。」
「可我现在连皮毛也不记得了。」我心里小声嘟囔着。
「不过话说回来,师父啊,我是如何失忆的?」
这是我最好奇的事。我现在就好像那白活了十七年,自打记事就十七岁一般,以往种种几乎没有印象。
「是他害了你。」
我能听到师父握紧的手咯嘣咯嘣的发出声响,可见有多生气。
「那…他现在还活着吗?」我试探性的问着,忘记那大师兄叫什么索性就不叫了。不怪我,我真的不记得他的名字了,即使刚才师父说了一遍。
正常来说,对于我们这种私自成亲且还是有违常理的成亲,应该早被拖去受一辈子刑的,可我还好好的活着。虽然活的不太好。
「嗯。」这个字便宜师父几乎是冷哼出来的,我也是反应了好一阵才知道他说了什么。
听便宜师父这个语气,想必他是不希望我那位便宜夫君活着的。
听师父讲了好些无关紧要的话,我也大概知道了些。我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的,虽顽皮,也知规矩,是不会做出与同门师兄成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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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用师父的话说我那夫君对我并不好,那我是断不会与其成亲的,更不必说现在还害我失忆。
所以师父,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赵南起是谁。
2.
师傅说我睡了七日,我却觉得我仿佛睡了很久很久,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直到一月后还一直在回味。
是的,我已经和师父在这片从前生活过的半山上又生活了一月有余,至于还要住多久,我不知道,也懒得问。
如果可以,我一定想一直和便宜师父在这里生活一辈子。
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穿戴完毕去小厨房打开锅盖,里面一定有师父一直给温着的饭菜。吃饱喝足便去后院转转,那里有我心血来潮种的菜,有些现在已经发芽了,我每日都欢天喜地的去浇水,看着它们一点点长起来。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师父在照看。
再无事可做便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,等着师父回来给带野味。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师父的手艺是真的好,每次我都能吃不少,照铜镜时也发觉自己不似从前那般瘦脱相了。
师父说我变了,说我从前都是围在他身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,如今只剩客套了。说我的性子更活泼了,从前还知些规矩有点分寸,如今真是更随意了。
我能感觉出来自己对师父的依赖感,只是要让我如从前那般我还是有点别扭的。
至于有没有变活泼我是不知道的,也许是我忘记那些繁文缛节的原因吧,不受所谓的规矩约束,自是会更随意些。
我如实将这些都告诉了师父,师父也只是淡淡的点头,说无妨,日子还长,总会变回从前的模样。
夜里一同在院子里乘凉时我突发奇想,撑着脑袋细细观摩师父的长相。师父不算老,是九州有名的少年战神。一双剑眉下的双眼温柔含着些疏离的神色,放在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倒也不觉着违和。
「师父,您年轻时一定是那种能迷倒八百里仙使的人吧?」我大着胆子说出调笑师父的话,喜滋滋的还想看看师父能做出那些平日里见不到的神情。
「嗯。」
师父面不改色的这一声算是承认,端起面前的茶淡定的喝着。
我的表情却僵在脸上,不可置信代替了刚才的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