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的攻击，眼中的阴霾更重一分。

见柳善渊不说话，姜玳平静的吐出第三个问题。

“徒儿的第三个问题，也是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“师父您觉得，你是这个世界的英雄，是人族的英雄吗？”

听到这个问题，柳善渊瞬间就来了精神。

他脸色自傲，毫不犹豫道：

“当然！”

“若不是我找到了太初锁，又努力多年，怎会有今天的计划？”

“虽然我一向谦虚，但该是我的功劳，我不会推辞。”

显然，柳善渊心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。

姜玳却轻轻一笑。

“是吗？可是我怎么听说，师父手中的太初锁，原本是和师父同路，一起来明鹤宗拜师学艺的一个男孩的，师父想要偷走银锁换钱，却意外发现了银锁就是太初锁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，杀了男孩，抢走了太初锁。”

柳善渊瞳孔地震，心脏仿佛被巨手捏住一样不能呼吸，满脑子都是：

沈枝意是怎么知道的？这件事他分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？

制造“门”的时候，人多眼杂，被暴露了情有可原，但这件事…明明只有他和那个死去的男孩才知道啊！

而姜玳之所以会知道，是008告诉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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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刚才，柳善渊耍帅褪去太初锁表面的银壳时，008意外查到了银锁的来历，这才知道，柳善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小人而已！

柳善渊此人，原是家中庶子，父亲希望他做个善人，帮助长子，便起名为柳善，可柳善渊心生嫉恨，竟一把火烧了柳家所有人，然后改头换面逃往其他地方，那时，他也不过十二岁而已。

后来，柳善渊得知明鹤宗招玄师，便想要试一试，路上结识了另外一个男孩，男孩炫耀祖上传下来的银锁也就是太初锁的时候，被柳善渊盯上，想偷来换钱，没想到被男孩发现，期间发生争斗，银锁被磕破了一个角，露出华光，让柳善渊立刻意识到这银锁是个宝物。

所以他杀了男孩，将银锁占为己有。

后来他成功加入明鹤宗，查阅典籍后，确定手中银锁正是传说中的太初锁，心中便生出一个大胆的计划……

之所以自从柳善改名为柳善渊，是因为他心中清楚，他早就已经身处深渊。

可笑的是，柳善渊却还一心向往着他心中所谓的光明，希望他的名字传遍整个世界，人人夸赞人人颂扬，好像这样， 他就不是那个曾经被人忽略的庶子一样。

见柳善渊不说话，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有所了然。

连辩解都不敢，除了心虚，那就是自持清白不愿辩解，可看柳善渊的表情，分明不是第二种。

霎那间，众人看向明鹤宗高层的眼神中都带着怜悯。

被这么一个货色隐瞒多年，明鹤宗才是真的惨，幸好当初柳善渊没有加入他们的宗门。

“原以为多年的师徒之情，再加上父女之情，师父一定会如实相告，没想到……”

姜玳失望的叹了口气，也没有现在就逼着柳善渊承认，但想必今日之后，一定会有人去调查确认的，比如明鹤宗、叶家等人，她只需要再等一段时间，就能看到柳善渊身败名裂的那一天了。

不过现在，还是先把太初锁拿到手吧。

姜玳对柳善渊伸出手。

“徒儿的问题问完了，随时可以献祭，师父把太初锁给我吧。”

明明这一刻计划了很久，但真正来临的时候，柳善渊却迟疑了。

他不信说了这么多以后，沈枝意还会心甘情愿的献祭，毕竟如果是他的话，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这么多年，肯定不会愿意的，可今天在场这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