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如此,就今晚的事情来看,大泽乡起义的背后,并不是陈吴二人装神弄鬼,而是真有不知名的可怕存在推动。
如此一来,陈子涉更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旁的不说,就那些人身、蛇颈、狐面的怪物,多半不是妖物就是邪神。
上了这种存在的“贼船”,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吴广愣了一愣,没想到陈子涉拒绝得如此坚决。
他旋即劝道:“如若不反,我们这九百人就只有死路一条,陈胜,你不为自己考虑,也该想想这九百弟兄的死活!”
“你我为屯长,这些人都是我们从乡里带出来的,若是他们死了,你我就算侥幸保全性命,又有何颜面去见家乡父老?”
“你莫不是忘了少年时的豪言壮语?忘了你的鸿鹄之志?”
陈子涉知道吴广反意坚定,再劝也难有成效。
但他不是陈胜,他只是一个卷入大泽乡事件,又无端被邪祟盯上的后世之人。
他尚且自顾不暇,又如何有能力去关心这些民夫的死活?
陈子涉只想赶紧离开大泽乡,摆脱邪祟的缠扰和六个月败亡的命运,并寻找回到未来世界的办法。
想到这里,陈子涉决定先稳住吴广:“吴叔、阿臣,你们要知道‘多谋多胜,少谋少胜,不谋不胜’的道理。”
“眼下我们毫无谋算,若是贸然举事,才是把大伙儿往火坑里带。”
“现在时机未到,只有待大伙儿被欺压得忍无可忍,那时才能一呼百应,无有不从。”
“我们现在养精蓄锐,等待机会,否则一切只是空谈。”
吴广和吕臣对视一眼,却也不得不承认陈子涉的话没错,他们目前并无谋算,若只是靠着一时血勇,必然难以成事。
眼看稳住了二人,陈子涉稍稍松了口气。
他需要时间提升修为,修炼道术,只有练成道术,他才有底气离开大泽乡。
但屋内三人不知道的是。
就在他们商议造反时,徐异却不知何时折返,正静静站在屋外雨檐下。
徐异没有醉。
相反,从大雨阻路,戍边队伍随时可能失期的那一刻起,他就忧心忡忡,暗藏戒备。
戍边失期是死罪,谁知道这些民夫是否会铤而走险,聚众造反?
今夜雨势愈大,徐异辗转无眠,打算出门散散步,喝口酒解解烦忧,却意外听到了陈子涉和吕臣的对话。
但雨声太大,他只依稀捕捉到“二世皇帝”、“杀无赦”等几个碎散的词句。
徐异立刻警惕起来,他贴在门外仔细探听。
不料风雨将腰间的铁剑吹动,撞在木门上发出声响,惊动了屋内的人。
为免打草惊蛇,徐异把酒水洒在身上,装出了醉酒姿态。
“这三人果然要造反!”
听清了屋内的对话,徐异心中凛然,他目光凌厉,一只手缓缓拔出鞘内铁剑。
可就在此时,一缕幽绿色雾气随风雨而来,落在了徐异身体上。
雾气如蛆虫般涌动,转瞬从徐异后颈钻了进去。
幽绿色光芒在眼中一闪而逝,刹那间,徐异仿佛变了个人。
他的嘴角微微翘起,露出怪异的笑容,铁剑入鞘,徐异转身离去。
穿越大秦:开局大泽乡见狐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