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气慢慢在问心的旁边凝实,楚秋池提起剑便冲出去。
所过之处,皆是蛇的尸体。
单靠体力,这具身体完全不行啊!
楚秋池有些忧伤,没锻过体,这具身体拉得不行。
随着时间流逝,他的体力越来越支撑不住。
他借助蛇谷周围的山壁跳至半空中,蓄力,回忆之前悟出来的那一招。
劈下的一瞬间,凌厉的剑气在蛇谷中乱刮,剑气所过之处,蛇皆被拦腰斩断。
明明这一招没用灵力能那么强应该也差不多了,楚秋池却总感觉差了些东西。
蛇的尸体堆在地上,鲜血洒满整个蛇谷,楚秋池想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,但想到那个规定,还是止住了这个心思。
剑气一扫,蛇的尸体便堆在一堆,这才留了一个空地出来。
楚秋池站在这块空地里,脸色总算好看多了,他也不是怕蛇,最主要的吧,就是这蛇多得不行,密密麻麻的看着恶心。
他心中有气,挥出的剑诀也残暴无比,大量的剑气迸发,将蛇谷的山壁削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。
蛇浪再次袭来,他也比之前处理得更好了。
蛇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,楚秋池明明感觉很累很累,累到提不起剑,但他就是不甘心,他想继续下去,明明这层试炼过不过无所谓,过了万事大吉,不过也损失不了什么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。
他讨厌蛇,很讨厌!
讨厌蛇滑腻腻的触感,讨厌蛇的竖瞳,讨厌蛇在地上爬,讨厌它的一切,就像讨厌锦阳宗一样。
一两个月的时间,他也知道修真无岁月,不过是一两个月,别人生命的一点空隙都没占,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像个傻子一样,收拾着原身留下的烂摊子,结果努力了,人家看不上他的努力。
所有人都讨厌他,没有一个人认可过他,他也清楚,他也没做多少事。
去无尽森林是在胡闹,最后还害得裴瑾瑜受了伤,捉妖兽来想弄兽宠是犯病了,把宗门弄得乱七八糟的,还发疯买了峰,像个智障一样!
一点也没有为宗门考虑,自娱自乐,在做一些自以为感动别人的傻逼事!含金量一点没有,当个破掌门!
蛇的血溅在楚秋池的脸上,他面无表情的挥着剑,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机器。
煞笔玩意儿!
他突然骂了一下自己。
他又不是大风刮过来的,怎么想成功就那么难呢?非得抽筋拔骨,把欠的因果还完,再自杀谢罪,慰锦阳宗历代掌门的在天之灵?
第一次当掌门,他已经尽心尽力想办法还债了,怎么就没人看见呢?
他感觉鼻子有些痒,眼眶也疼,像是要掉眼泪一样,靠!煞笔,哭个什么劲儿,你以为你在这难过谁看得到?
但是他就是莫名觉得委屈。
真的觉得好难过,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事情,可是上天好像就是要跟他做对,事事皆在他身,错错皆由他承。
被人污蔑偷东西都没这个委屈,他活了七百年,除开闭关修炼的那三百年,刚开始修炼的那一百年委屈过,剩下三百年的时间里,谁看到他不是供着的,来到这里,不是白眼就是骂,不是骂就是打,愣是一点好话也没有。
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?
谁踏马第一次当掌门还是什么都没学的人啥都会,原来的楚秋池爱财、自私关他什么事?
啥子破宗门,他不待了!死了算了!
心中的怒火像是达到临界点,猛地开了闸,便像洪水将堤坝推倒,一泄而下,不可抵挡。
“我,再像个煞笔一样关心这个破宗门,我就是猪!!!”楚秋池对着天空大喊,他使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