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一点四十分通知我开二点半的会,你到底是怎么意思?”
鲁红蕾只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,她受副县长武涛的指使,才这样干的。
此时眼见路北方堵在自己面前,黑着脸问她怎么回事,鲁红蕾的脸顿时就红了,她战战兢兢结巴回答:“我……我,路县长,是我忘了。”
“你忘了?你在值班,会将这么重要事给忘了?而且,偏偏将我忘了?”
路北方的眸光,阴冷地盯着额头冒出汗水的女人,他一秒也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,看得鲁红蕾心里瓦凉瓦凉,直起毛。
眼见鲁红蕾紧张得不知所措,路北方顿知是怎么回事。
他脸上一绷,严肃道:“鲁红蕾,这样的事情,我希望不会有下次。当然,我也不会给你下次机会!这样吧,你这几天申请调个岗位,到政府办下面的机要科管理文件,或者到理论科搞理论去吧,别的……我不想多说什么。”
鲁红蕾真没想到,路北方根本不查明其中最细致的原因,也没问谁人指使她这样做的,就对她进行了处分,她感觉天都塌了!
到那几个冷宫般的部门去,就意味着她的官路人生给判了死刑。
她心底发虚,但又确实不甘,只得眼眶里蓄着泪水盯着路北方道:“路县长,您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啊?我下次再也不敢这样了。我,我?……”
路北方挥了下手,冷笑一声道:“机会源自于你心中的想法,当你动了给别人下绊子那念头的时候,就失去所有机会了!我是绿谷县政府任命的副县长,我不想将一枚炸弹留在我身边!……当然,你哪怕告诉了我,是哪个人吩咐你这样做的?你出卖了他,他也会将你撵走的!他不可能将一个出卖他的叛徒放在身边!所以……为使你能在政府办呆下去,你尽快申请调岗吧,我啥话也不会说了!!”
鲁红蕾听着这话,真是心若灰死。
她早就听闻路北风办事利落,不择手段,却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果断,只因自己一个细小念头,殊不知却葬送自己一生。
……
哪怕鲁红蕾是女人,路北风未有丝毫同情,皆因他现在才知道,在县城工作,不比乡镇,在乡镇,他一人说了算,少了很多人事的纠葛和利益斗争。
现在工作在县城,这里好多人人面兽心,很多人更是见不得他好。
因此,现在的路北方不仅办事果断,同时也学会了丁点皮毛,知道将自己藏起来,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。
比如,在很多项目没有落地之前,路北方捂得严严实实,从不向人透露。
包括他这次带着董家台村的几个老人去德州之事,人家上市公司董事长董家华,在经过当地分管工业的副市长默许后,同意让他来临河镇投资20亿元,路北方回来也未向县长苏华进行汇报。
当然,县长苏华知道路北风这次德州所带去的队伍,打心底都觉得这帮人成不了什么事,看不起他,不相信就凭着这,能招到商?
甚至,为这件事情,有人还跟他说,这是路北方借着招商的噱头,专门籍此借口出外旅游,满足自己私欲。为这事件,他还真准备让人查查他!
路北方不将自己意向性的投资项目向县里透露,县里招商引资工作依然推进困难。虽然几经陈文栋的努力,破了零蛋,但总归落后于其他县市。
这让县长苏华和招商局长陈文栋着急。
更让新来的县委书记张晋云着急。
偏偏这几天的《湖阳日报》,抽风似的刊登别的县市项目投产的消息,这深深地刺激着张晋云,令她心里着急上火,月经只来了两天便没了!
俗话说,新官上任三把火!县委书记张晋云初来乍到,火往哪里烧,还真不知道?她是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