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储春天完全无视路北方他们的存在,那种冷漠和轻蔑的态度,像是尖锐的针,深深刺破了路北方心中的防线。
他的怒火,在胸腔内疯狂燃烧,如同被点燃的野火,疯狂地蔓延。
他愤怒,不解,更感到自己的尊严被无情践踏。
“储春天,你别太过分了!”
路北方的脸色变得铁青,目光仿佛要将储春天燃烧成灰烬。
储春天心知在自己的地盘上,路北方搞不出什么动静。
而且就这事儿,他觉得闹起来,若是自己单位的人,能向孟伟光打个小报告,说自己如何与路北方对着干。
那指不定孟伟光,还会为自己记上一功。
想到此,储春天不仅毫不在意,反而冷冷回应路北方:“我怎么过份了!我再次重申一下,路北方,这不是笔小钱!这钱能不能给你们湖阳,不是我们说了算!而是上级领导开会研究决定的。”
路北方愤怒地瞪大眼睛,声音提高了八度:“好,既然你说是上级领导决定的,那你说,是哪个领导说的!我要亲自去问他!”路北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,充满了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见路北方怒火升腾,储春天心里暗爽,却并没有搭理他,而是转过身,面向钱向阳,咬着牙大声呵斥道:“钱向阳,你将路北方带来省里,就是来闹事的吗?我跟你说,如果没别的事的话,趁早给我滚回湖阳去!我都说了,你们表达的斥求,我们会帮着解决!”
哪知道,路北方已经不吃储春天这一套了!他之前是挡着储春天面前,不让他出门,现在,就在他胁迫钱向阳的刹那,路北方果断出手,一把将储春天的肩胛捏住,朝自己这边一扳,目露凶光怒视着储春天再道:“储春天,你别为难钱向阳了!我再问你一句,湖阳转移支付的资金,你到底给,还是不给?”
储春天被路北方突如其来的动作,吓了一跳。
他感受着路北方手掌间传来的力量,隐隐感觉有些疼痛。
这不由让他瞪大眼睛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望着路北方!
然后,他用力一甩,挣脱路北方的手掌,语气中带着嘲讽道:“路北方,你什么意思啊?你别以为你老岳父是段文生,在浙阳省里,谁都会卖给面子的!我跟你说,就算你岳父现在省里工作,那又怎么样!他在省里,连常委班子都没进,有什么了不起!”
接着,储春天再冷哼一声道:“年轻人,以为自己有血性,有冲动!我们就能给你钱吗?我告诉你,这是不可能的!哈哈哈!”
储春天的嘲讽,如同冰冷的刀刃将路北方的血管切开!只是储春天永远也没想到,眼前他面对的,是个在当镇长,就敢打县委书记的人,而眼下, 对于与自己平级的储春天,路北方爆发的怒火,已经不可抑制地燃烧到他的身上。
“你?”路北方咬着牙,手灵巧如蛇,忽啦从储春天的肩膀滑下,一下就揪着他胸前的衬衣!而且,就这么揪着,路北方手腕稍用暗劲,就将他的身子抵着,几步就抵到墙上。
“储春天,你给我听好了!”路北方怒吼道,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满,“别以为你手握实权,就可以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!官场的风云变幻莫测,谁能保证你会永远坐在省财政局局长这把交椅上?我告诉你,我们湖阳需要的这笔资金,是无数百姓的期待和希望!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,否则,我绝不会善罢甘休!我会找到省委领导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!”
“得了吧,路北方!你吓唬谁呢。”储春天冷笑一声,并不惧怕路北方的怒火,反而更加嚣张地说道:“你找省领导,那你就去啊。我实话告诉你,那笔资金,就是上级领导的决定,你倒是找他们去要啊!”
路北方被储春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