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墨的脸色更白几分。
“他是哪位殿下?”方子墨看向早已经空无一人的禅院门口,淡声问。
“三皇子殿下。”冯云道。
方子墨微微点头,转眸看向冯云:“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你是说案子?”冯云问。
“不错。”方子墨道。
“我不知道,我还是先去告诉祖父。”冯云急着就要出门,在与方子墨擦身而过时,方子墨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你现在不能去。”方子墨道。
“为什么?”冯云。
“国公爷为何教你六韬?”方子墨不答反问。
冯云骇然:“难不成是要我……”
方子墨摇头:“那位三皇子不是说了么,关系伤残老兵,而国公爷既安置了伤残老兵于庄子上,便不会不顾,只是你既学了六韬,焉能没有一二法子?”
冯云吸气。
啥就她学了“六韬”了?就是上一次来的时候读了一会儿,这回爷爷又云山雾罩的说了一会儿,她又看了一会儿书,还哪儿都不挨着哪儿了,哪里又学了?
还法子?什么法子?
她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好吧?
“以德为本,以武为辅。”方子墨道。
冯云深吸了口气。
这八个字,她懂。
祖父在跟她说的时候,重点就是这八个字。
大神都没怎么听,就总结出来了。
她可不能太差劲。
所谓“卷”,就是这么来的!
冯云推开方子墨,直奔内室,然后整个人往床上一躺。
方子墨:“……”
……
……
一刻钟后。
冯云和方子墨到了镇国公的屋子。
冯云把三皇子到了禅院和她说的那番话转述。
镇国公听着,也看着她。
待冯云说完,镇国公一指方子墨:“他也听到了?”
冯云点头。
镇国公颔首:“好,那丫头就说说吧。”
冯云咧嘴,或许方子墨不在,她也不用想这么多。
冯云道:“我以为当坦言镇国农庄之事宜,公布于众,言,虽有不法,但一经查实,绝无宽纵,毕竟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,更不要说是我们寻常人,爷爷怜惜伤残老兵绝无差错,我大乾立朝三十七年,兵甲未寒,理应为伤残兵士多谋些生路。至于歹人,既敢谋主,那无论是谁,也唯有一死。”
冯云面容倾诉冷然。
镇国公微微恍惚。
这是他家里十二岁的小女郎?
不止动手利落干净,说话也冷的可以啊。
不会是先前的佛法诵经没能把这丫头身上的血色给驱逐干净吧?
冯云看镇国公心不在焉,只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差,爷爷也连听的心思都没有。连忙问:“爷爷,您如何想?”
镇国公回神,道:“来,跟爷爷玩会儿推手。”
冯云:“???”
她说的太差,爷爷只想着玩儿了?
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